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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怒火攻心时,庆帝怕是也不会如此失态。
苏长今微微颔首,并未直言冲撞他,而是语态从容,“陛下稍安勿躁,北冥如今不过刚刚重建,一切都还有待恢复,此时想动文还是动武,上兵还是伐谋,不全是我大庆说了算?”
闻她此言,倒是陆惊野不甚理解地侧首看了她一眼。
他一直认为苏长今与北冥有所关联,可若真如此,她怎会想到对北冥动用武力?
苏长今,你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殊不知,苏长今此举的其中一个目的,正是让陆惊野产生怀疑,虽然不足以打消他的疑虑,但让他动摇才是恰如其分。
人啊,永远不能被猜透。
再观上首,庆帝的脸色果不其然的好了很多,只是一张脸依旧阴沉,在她与陆惊野的身上来回扫视着,如同在打量斟酌。
“摄政王所言甚是。”却是一直站在一旁,未曾言语的南祁渊开了口,他向着庆帝的方向拱了拱手,朗声开口——
“父皇,若是交战,儿臣愿领兵前往,若是和谈,儿臣则倾尽全力。”
“当务之急,是查清楚北冥那边的军备战力如何,对我国的态度又如何,从中权衡利弊,才对大庆最有利。”
南祁渊一番话下来,并非再是陈词滥调,而是从如今的境况中获取到了最重要的法门。
苏长今不由得思索,若真要在庆帝的几个儿子里选一个,南祁渊或许是最合适的一位君主。
快速将脑中思绪一过,苏长今便听到了左云逸突如其来的动静。
“陛……陛下!祁王如今身兼数职,只怕没有那个心力应对北冥啊。”原本还在看戏的左云逸快速反应过来,他剑眉一挑,侧首看了眼身旁的柳素,果断开口。
柳素转了转眼珠子,谄笑了两声,“这个……微臣也觉得,祁王殿下未免太过劳累了些,不如将此事交给其他人?”
陆惊野跟苏长今之间争斗,他俩可以站着干看戏,可一旦南祁渊开口,那可就不是什么小事儿了!
夺嫡之争,阵营已露!
柳素也不再来回当那颗墙头草了,决定还是努力抓紧看起来赢面比较大的太子,怎么说两家也是表亲,太子也得叫他一声舅舅不是?
左云逸颇为愉悦地舒了口气,柳素也站定了脚步不再吭声,两个老家伙难得勾搭到了一起去。
这下,就轮到苏长今两人来看戏了。
准确来说,是苏长今在看戏,陆惊野几乎全程都在明里暗里地盯着她。
“哦?”南祁渊并不慌乱,甚至言语间颇为从容,有条不紊地看向了柳素,“那依柳尚书看来,谁最合适出面与北冥接洽呢?”
“那,那自然是……”好歹还有一层表亲关系,柳素也不好直截了当地说出南钥的名字来。
“哼!”上首,庆帝冷哼一声,“人都要走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几人的弯弯绕绕他看的明白,平日里争斗也就罢了,如今北冥的使臣都要离开长安了,他们居然还在窝里横。
“陛下,臣有一计。”左云逸眉眼一动,立刻示意柳素退后,柳素本就答不出来南祁渊的话,自然也不计较了。
庆帝扬了扬手,左云逸这才开口,“既然北冥能来我大庆,那我大庆自然也可以派人出使北冥。”
出使北冥?
苏长今眉眼微动,一下就明白了左云逸打了什么主意,他是想把南祁渊支出长安,到时候京城若有变动,远在北冥的南祁渊只怕也鞭长莫及。
老家伙,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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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啊,大斤没事了啦,谢谢宝儿们如此关心大斤啦,应该是温差太大冻着了,睡了一晚上就退烧啦哈哈哈!
对了,一定多喝热水!!预防预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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