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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左云逸气的半死,手指头颤抖着指向向她的方向。
众位官员也没想到,虽说左相与摄政王之间不和是出了名的,但也从没想过两人能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怒怼!
偏偏,还都是朝廷的两位大员,除了各自的门生能劝解一二,旁人谁也不好去得罪,偏帮哪一位都不合适。
而左沂源未曾与左相一道儿出门,左云逸孤零零一人便更加急火攻心。
“苏长今,你让人撞了本相的车驾便罢了,如今竟还敢在这宫门前对本相出言不逊?!”
“一介黄毛小儿不分长幼尊卑,你可知就连你父亲在世时,也要尊本相一声相爷的!”
左云逸气的胡子跟着一起颤抖摇晃,他这一解释倒是有不少旁观的官员站在了他这一方,暗中点头窃窃私语。
“原来是摄政王先撞了左相的车驾,那怪不得左相如此气急败坏了……”
“也对,左相毕竟还算长辈,摄政王未免太不通情理了。”
一时间,倒有不少官员亲眷倒戈,暗地里窃窃私语着去指责苏长今。
冷眼静看,仿佛跟自己毫无关系,苏长今并不急于解释。
“左相真是年纪大了眼也花了不成?”倒是苏悠忍不住冷哼一声,抱着肩膀走上前。
“我们摄政王府的马车难道是用屁股去撞了您的车头吗?”
哦?哦?
这又是什么意思??
没理会开始面露心虚的左云逸,苏悠转身面向众人,“各位可以看看两府的车驾损伤位置,左相的损伤位置是在马车左前方,而我们王府的撞痕,却是在车尾。”
“究竟是谁撞了谁,应该一目了然吧?”难不成真要用车屁股去撞车头吗?
经此一提点,还真有人探到几架马车前观摩损伤痕迹的位置。
左云逸哪里想过苏长今的人居然条理清晰,还解释地如此清楚。
他当时的确是气不过才让人撞了上去,两架马车可不就是一前一后相撞,倒是给他们留下了证据。
他面色阴狠地看着苏悠,给旁边的侍从递了个眼色。
侍从会意,面色阴狠地抽出了手中佩剑,高声呼喝上前,“你不过是摄政王手下区区一个奴婢,竟敢对相爷出口不敬,按大庆律应当被斩首示众!”
左相这是要拿一个奴婢开刀了?
众人一惊,没想到左云逸敢在真正的天子脚下,承天门前动手。
“放肆!”
不过瞬息之间,众人甚至没有看清楚,那拿剑的侍从就被一道掌风掀了出去。
落地后,口吐鲜血。
众人连忙闪开了一大块位置,生怕自己精心装扮的衣服首饰会沾上不干净的污血。
苏闲冷脸走出来,拦在了苏悠面前,目光冷厉地盯着地上的侍从。
“苏悠是圣上亲封的正四品带刀侍卫,你算什么东西,敢对她指手画脚?”
“按大庆律,你也当挨上五十个板子!”
苏闲平日里木讷寡言,真到了关头上却维护自己人维护的紧。
左云逸一瞬间老脸黢黑,面如死水,毫无意外地听到了不远处的惊叹与奚落声。
这死奴婢还是个受封的四品侍卫?!
“摄政王手底下随便一个侍女都是四品侍卫,圣上真是对摄政王恩宠无双啊……”
“原来明明是左相撞了别人,竟然还那么神气,恶人先告状……”
其实,若非苏长今这两日受尽了庆帝的恩宠,左云逸大概不会如此愤恨难当,以至于今日从见到苏府的马车开始,就存了心思挑衅。
苏长今长身立于一旁,轻轻摇着风,并不需要她参与,他们同样能立于不败之地。
“王…太妃,王爷真的好厉害啊,苏悠姐姐也好厉害!”
绿珠眼中难掩的崇拜,直晃晃地被温弗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