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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位上的女子一袭红衣,面容姣好,浑身却尽显一股森然的气息。
眉眼与苏长今生的略有几分相似,却因为嘴角的冷笑,更添了几分冰冷和阴翳。
“主公,属下失职。”
蜈蚣脸面色不甘,不由回想起昨日,若非因为那个未曾露面的人在他们背后设了埋伏,陆惊野只怕早就被他们的人生擒了!
“呵。”女子发出了一声轻笑。
“戎覃,你跟本座多久了,还不了解本座的脾气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抚摸着自己的指甲,丹蔻之色溢于指尖,她微微眯着眼眸开口:“无相宫那群人怎么样了?”
戎覃低了低头,眸色狠厉,“一堆软骨头,逃走的被我杀了,没逃的向大庆那群走狗投了降。”
无相宫竟敢还号称天下第一宫,如此一战看来,除了一年前现世武林的无相宫宫主,其余人皆是不过如此。
“也就是说,没人知道是你下的手。”北冥瑞雪轻轻掀了掀唇角,手指轻轻扣在桌案上。
“那便挑个日子,我们去向无相宫宫主慰问一番。”
“雪阁,也是时候该露露脸了。”
投降的无相宫人决计不敢再回到无相宫,而无相宫向来反对大庆的统治,更是根本不会相信大庆的走狗所说的话。
剩下的事实如何编纂,她说了算。
她北冥瑞雪,绝对一点儿也不会比北冥玄夜差!
“是。”
北冥瑞雪欣然不少,“别小看了无相宫,他能成为与燕云门并肩的武林门派,便不是轻易可撼动的。”
尤其是无相宫的宫主神秘莫测,即便是她,也从未见过。
……
……
另一边。
陆惊野走后,苏然从阴影处缓缓地走出来。
“主子,这东西我们要用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陆惊野这个人送来的东西……值得相信吗。
“为什么不用。”
苏长今眉开眼笑,掂了掂手里的竹筒,当真狡诈如狐,“送上门来的东西,怎么能不用呢。”
不仅要用,还要好好的用。
……竹筒?
掂着掂着,她的视线忽然间就被手里青葱翠绿的竹筒给吸引了——这竹筒几寸长,看起来还新鲜的很,像是刚从竹林深处砍下来的。
苏长今将盛放证据的竹筒拿起,仔细端详了片刻,忽然想起上次去牧野王府时的场景,“牧野王府,是不是有一片竹林?”
她轻轻启唇,苏然思虑片刻,便点了点头,“听苏悠回来说起过,京中也有不少人知晓,牧野王爱竹。”
梅兰竹菊,各有所爱,倒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苏然如是想着。
“啧,怪不得要说本王劳民伤财纨绔子弟玩物丧志不得好死呢。”
怪不得他身上总是一股清竹的味道。
感情贬低她嘲讽她,不过是要借着她的奢靡来衬托自己高雅?
只要了百两金,真是便宜他了。
“牧野王好像没说主子不得好死……”苏然张了张嘴,却被苏长今凉凉地瞥了一眼。
“本王会冤枉他?”
“……自然不会。”一定是她刚刚耳背,在旁边没听清楚。
苏长今重新看上了那棵沉香树,露出了算计的眼神。
抬手摩挲了几下下巴,露出的伤痕处正巧被苏然一眼看到,看着便让人心疼,“主子,您怎可如此伤害自己的身体,您可是……我重新帮您包扎一下吧?”
她的主子,可是北冥最尊贵的公主,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主子自己,旁人谁敢让她受过半点苛待?
“不用。”
岂料,苏长今根本不看她,目光灼灼盯着落在树下的几根沉香木枝。
“你把那几根木枝给陆惊野送去,顺便把那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