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今抬手抵住了他的皓腕,却被他一把桎梏!
南钥眸色幽深地望着她,禁锢她的力道不大不小,正好不容许她挣脱。
不知晓他要做什么,也怕被发现端倪,苏长今未敢用太大的力气挣扎,心底敲着鼓点。
幸而,不过片刻,南钥便轻笑一声松开了她,撤开时带走了一片垂柳青叶。
苏长今这才反应过来,应当是在牧野王府时,与陆惊野言语之时飞落她发间的柳叶。
但这等作为,也实在逾矩。
若放在女子身上,这便是孟浪了。
腕子上还留有一片温热感,她面露一丝僵硬,语气疏离而客气,“让殿下笑话了。”
南钥只轻声和煦,看着她温雅一笑,“怎会。”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孤派人来接你。”南钥起身,一袭白衣红边衣袍,如同遗世般的傲立。
只是,眼底微微泛起了阴翳。
“父皇将李峥嵘卖官鬻爵一事交给了三哥处理,孤理应去看看。”
似是临时想起,随便提了一嘴。
太子与三皇子南祁渊的夺嫡之争,如火如荼,朝野俱知。
可苏长今没想到,南钥竟会如此直接地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这般隐晦的一件事情直截了当地告诉自己,她当然明白南钥这是什么意思。
等到南钥已然出了府,苏长今这才后知后觉,再度将注意力放到了不甘寂寞与平庸的白心身上,苏然正面对她说些什么。
白心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她眼中一闪而过狠厉之色,“如若她敢寻衅滋事,王府不缺这个二夫人。”
白心但凡还有点小聪明,便不应该将主意打到她头上。
“是。”
苏闲领命。
起身,望向湖中的一池锦鲤,那些个吃饱喝足的肥鱼在池中打着滚儿,有些瘦弱的便可怜巴巴地被挤到了外围。
唯独那两条头顶一撮白色的鱼儿,轻松围绕在她脚下那片湖水。
“主子。”苏悠终是没忍住,从前院过来时便有一肚子话想说了。
“太子恐怕对您另有所图。”
苏悠向来对她藏不住话,这一点她知道。
苏长今未曾言语。
而心底,却已然暗浪涌动——
她身份未露,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对着一个男子做出此等逾矩之举,着实令人费解震惊。
品味殊好?
并不像。
南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明日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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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