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烟睡得不是很舒服。
胃里始终还是有些翻江倒海的感觉,无形中折磨着她。
即便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微微蹙起。
更有甚者,甚至她逐渐的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息,像是床边有人一直在紧盯着自己。
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实在是很奇怪,令人很不适。
季烟烟眉头紧皱,睡得越来越难受。
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却没想到,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有一张脸,逼的很近。
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她瞅。
原本季烟烟就没有彻底的醒过来,脑子晕乎的像是有一团浆糊。
见到这儿,心中陡然升起巨大的恐惧感,来不及多想,反手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啪!”
声音清脆又响亮。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季烟烟的手掌疼得发麻,人倒是因此清醒了许多。
然后——
就看到了殷若风黑的像是锅底的一张脸。
至于付永思……
早已经默默的退到了一旁,捂着脸,低下头,一言不发。
心中默默祈祷:一会儿可千万不要溅我一身血,阿门!
“季、烟、烟!”
第一次,季烟烟发现自己的名字还能被念的这么的凶狠恶煞,充满了
危险的气息。
当然,这都比不上殷若风的黑脸。
只需要一个眼神儿,季烟烟便明白——自己死定了。
不出意外的话,刚才她好像是,打了殷若风一巴掌,是这样没错吧?
捶了捶脑袋,那团浆糊好像又回来了。
“你以为你自残,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殷若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钉子,狠狠的钉在了她的心里。
吓得她屁滚尿流,大气都不敢喘。
当即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动作熟练的往床上一跪。
低着头,诚恳认错:“小叔,对不起,我刚才睡迷糊了,没认出来你,还以为是鬼……我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殷若风冷眼看着她卑微的样子,哼了一声:“道歉有用吗?还没人敢打我的脸。”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
季烟烟脑子不灵光,脱口而出。
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闭上了嘴,小脸唰白,惹人心疼。
只可惜却换不来殷若风的怜悯。
只见他眼眸微眯,咬牙启齿:“听你这意思,还想再来一次?”
“不不不不不,绝对没有的事!”
季烟烟否认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开玩笑,这种事能承认吗?
就算心里想,那也不能说出来。
不然她就算是属猫的,有十条命,也早就玩完了!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得转移话题,让他忘记这件事。
眉头紧锁,好一番思索,突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小叔,你们怎么会跑到我房间来?”
这又不是之前的总统套房,单独开的房间,他们怎么会冒出来?
殷若风冷着脸,不说话。
见状一旁规避风险的付永思只好出面解释;“殷总说,想要给你上一课。”
季烟烟:“……”
上课?
何必找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直接说你想要弄死我得了呗!
“那我是……”准备怎么死。
话还没说完,只见殷若风沉着脸,厉声呵斥:“给我滚去做俯卧撑!”
季烟烟:“!!!”
大晚上的跑我这里来,让我做俯卧撑?
你丫的不杀人,改体罚了是吗?
可真有你的。
“还愣着干什么呢!”
见她半天没动静,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