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怎么办？”
苏南朝着苏暖宇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对她挑了挑眉。
季烟烟明白他的意思——这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就相当于是个不定时炸弹。
现在虽然不会做什么，但是日后的事就说不好了。
该怎么处理他，是个难题。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季烟烟一时间也没想到更合适的办法。
而躺在床上的苏暖宇此刻心乱如麻。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人，就像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一般。
尤其是那个医生，每次瞥过来的眼神儿，让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个人，而是具随时准备被解刨的尸体了。
要不要这么吓人！
深吸了口气，苏暖宇当即做出表态：“我用我的人格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就算是在危及生命的时候，我也绝对不会说的！”
“发誓？兄弟，这是最没用的方式了，好吗？”
揉了揉鼻梁，苏南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还不如写个血书，虽然一样没啥用，但是起码能威慑一下。”
“血书……好！”
“好什么……卧槽你干啥！”
苏南眼看着苏暖宇坐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小刀，就要往自己的手
上划！
见状苏南连忙阻拦，敲在他的手腕上，他的手一麻，刀掉在了被子上。
一旁的季烟烟眼疾手快，一把夺走。
“兄弟，不至于，真不至于嗷！”
“不是你刚才说的……”
“你特么的倒是听话。”苏南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货这么艮呢？
偏偏秘密还被他知道了，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话说……”
季烟烟拿着小刀，仔细的看了看，十分不解，“你身上有刀，当时怎么不掏出来？那样你也就不会被打的这么惨了。”
“这是我用来防身的，但是不到危及性命的时候，我不会拿出来的。”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挣钱。”
苦笑一声，苏暖宇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嘲弄。
长叹了口气，他语气中充满了怨念，“能做这一行，一般都是缺钱缺的不行了。刚好我就是，我太需要钱了，所以我不能得罪她们，即便她们对我不好，轻则打骂，动辄拳打脚踢。但是每次都会给我一笔钱，很多的钱，不仅够我养伤的，还能攒下来一大笔。等到我攒够钱了，我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了。”
“你要去哪里？”
“M国，继续学业。”
见季烟烟面露惊讶，苏暖宇却不以为然，微微一笑，“是不是觉得我在痴人说梦，还是想说我自不量力？”
“不至于，就是好奇。”
“或许，你若是知道我和孙琦玉之间的恩怨，就明白了。”
“展开说说？”
这一次，苏暖宇也不再藏着掖着。
长叹一口气，他望着窗外的月色，娓娓道来——
“我和孙琦玉的前男友是校友，当时有一个出国留学的名额，定在了我们两人之间。原本综合评价之后，名额应该是我的，可是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最终出国的是他。我不服气，就向院里投诉，结果却还是不了了之。”
“原本我也心灰意冷了，却没想到还有个机会，只是需要我自己掏钱。我孤儿一个，能上大学都是靠着奖学金和助学补助，出国的钱我实在是没有。而就在这时，有人向我介绍了这里的工作，告诉我只要陪客人聊聊天，喝喝酒，一晚上能挣不少。”
闻言季烟烟嘴角不自觉的抽抽：“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
“那些失足少女也是被这么哄骗的吧。”苏南在一旁补刀。
“差不多。”
苏暖宇点了点头，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