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乐怡赶紧拉着厉炎枭说:“我真的好饿,医生不是说要让我好好地休养吗?如今连饱饭都吃不上,我要怎么休养?”
她直接把阮初雪的话堵了回去。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吃食,很快就送上来。”
厉炎枭赶紧安慰庄乐怡。
哄了她一会儿后,将紧紧抱着自己的手拉开,起身走到了阮初雪跟前。
他身形高大,靠近之后气息直接将阮初雪包裹起来。
便庄乐怡看不见阮初雪的表情。
最主要的是她还看不到此刻厉炎枭看阮初雪的眼神,让她心慌。
下一瞬,厉炎枭做的事情让她的嘴角立马就有了笑意。
厉炎枭掐住了阮初雪的下颚,硬生生地将她拎到自己面前。
他的手摸到了阮初雪的骨头,这骨头清脆得很,似乎稍微一个用力就可以捏碎。
“你还敢讽刺我眼盲心瞎,我这辈子做得最眼盲心瞎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不然爷爷也不会死,我也不会……”厉炎枭想到这段痛苦的记忆,气息变得冰冷很多。
他的手在
一点点地用力。
阮初雪已经快要窒息了。
“阮初雪,你还敢在我跟前这么放肆,你不怕阮氏直接破产吗?”
厉炎枭眼底有了明显的杀意:“这可是你父亲当初泯灭人性都要保住的公司,若是毁在了你的手里,他大概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闭嘴,不要提我爸爸,他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阮初雪努力地憋出一句话。
她只能发出气声。
已经说不出完整清晰的话。
“不是?”厉炎枭看她还要嘴硬,忍不住想要将她的脖颈直接掐断。
最后,他还是放开了阮初雪。
将她一把扔到地上,厉炎枭嫌弃地吼道:“滚出去!别在这里脏了乐怡的房间,我也不敢让乐怡吃你做的东西!”
“呵呵……”阮初雪揉了揉脖颈,听到这话,直接嘲讽地笑出声。
她努力地起身,嫌恶地看着这对男女:“我这样的人是不该跟庄小姐相提并论,所以,庄小姐你以后见到我最好是离远点,不然出了事儿别怪我。”
她说完就面无表
情地离开了。
从房间出来,她忽然觉得身体内的力气一点点地被抽走。
房内,庄乐怡还在厉炎枭跟前哭哭啼啼,扭捏的声音把阮初雪恶心得起鸡皮疙瘩。
厉炎枭的口味真变了,现在居然喜欢这样的。
她嘲讽地嗤笑着,佝偻着身子回了房间。
她刚开门,就听到厉余在蒙蒙地问:“妈妈,你去哪里了?”
他的声音像是刚哭过。
阮初雪不敢开灯让厉余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只能抹黑来到床上将厉余抱在怀中:“妈妈出去处理事情,怎么了?小鲤鱼没有妈妈陪着就睡不着吗?”
“我刚刚做了噩梦……”厉余忽然带着哭腔缓缓地开口:“我梦到,妈妈死了。”
这四个字在阮初雪的心底震出波澜。
她搂着厉余的手臂紧了紧,在他的耳边温柔地笑着:“梦是反的,妈妈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小鲤鱼这么可爱,妈妈怎么可能会舍得离开你呢?所以不要乱想,好好睡觉!”
厉余本来就是小孩子,懵懵懂懂地在阮初雪
的安慰下又睡了。
但阮初雪没有那么容易睡着。
她脑海里回想着刚刚厉余的话,自己身心的病痛也在折磨着她的神经。
整整一晚上,阮初雪几乎没有合过眼。
第二天下楼时,她那憔悴消瘦的模样把仆人都吓到了。
“先生带庄小姐去复查了,家里现在只有您在。”仆人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地提醒。
仆人们对阮初雪这个名正言顺的厉夫人还是很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