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儿子,却刚出生就被亲生父亲如此嫌恶。
厉炎枭要和她离婚,他的下半生,只想把温暖善良的庄乐怡视作珍宝,护她一生。
但阮初雪不同意。
她要留在厉家,查明当初的真相,她要陪着小余长大,她也想……挽回厉炎枭。
厉炎枭无论怎么逼她,她都咬死了不签字。
最后厉炎枭放弃了,他冲着她阴鸷地冷笑:“也好,阮初雪,你就留在这里赎罪。”
然后就是无边无尽的折磨。
然后今天她收到了自己得了绝症的消息。
她的人生和爱情就像是一场笑话,前半生受尽宠爱,后半生满是绝望,连死亡都要受尽痛苦。
太冷了,天气真的是太冷了,冷的让人绝望。
阮初雪胸口一阵沉闷,接着从胃里升起一阵呕吐的欲望,直冲喉咙涌来。
她最近已经吃不下东西了,干呕了几声,只吐出了一些黄色的苦水。
接着,大脑又开始针扎一般的疼。
她咬着牙强忍着,但直到口腔中满是铁锈味,也难以抵御这种剧烈的疼痛。
笔挺的腰,终于在源源不断的疼痛和绝望中弯了下去。
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阮初雪抱着头蜷缩在雪地里,本以为已经干涸的眼眶微微发热,一连串的热泪滑落到头发里,消失无踪。
“厉炎枭,我好疼……”
她太累了,太痛苦了,这五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溺在黄连水中挣扎。
如果就这样睡过去,是不是也挺好的?
恍惚间,她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
阮初雪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点点的希望,她挣扎着,拽住了那个人的裤脚:“厉炎枭……”
“原来没死。”
一道讥嘲声在头顶响起,那个人后退一步,阮初雪的手便无力地砸到了地上。
她费力的抬头,看到厉炎枭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眉眼间都是冰冷和轻蔑:“阮初雪,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装死这一招?”
他一口一个死字砸下来,阮初雪只剩下下苦笑。
那股磨人的剧痛终于有了减弱的迹象,她缓了口气,慢吞吞地撑起身体。
厉炎枭冷冷道:“谁允许你起来了?继续跪着!”
阮初雪仰起头,静静看着他:“厉炎枭,你是不是很想我死掉?”
“那还用说?”厉炎枭丝毫没有犹豫,冷漠地看着她:“你最好现在就签字消失,不要妨碍我娶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