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玖玖没有否认，钱无意当即明白了。
他纠结了半天，才老妈子般絮絮叨叨地说道：“萧爷，不是我说您，身为一名上仙，您实在是不应该同妖类来往过密，更何况还是住在洪福寺客栈……”
洪福寺客栈，说得直白一点，那可是妖怪窝啊。
萧玖玖斜睨了他一眼，道：“我不应该做得事多了去了，最不应该的也做过了，不然能让你这么潇洒快活地活着？”
一句话便像根针一样，直直地扎在钱无意的心窝上。
某双标土地神当即开始装傻，“那个啥，萧爷您还有什么吩咐的，要是没啥我可开始整理一下东西了，还要熟悉一下这个医院的结构，文杰斯的日常护理啥的，事情也挺多的呢。”
“等一下吧，我给他把完脉再走。”
萧玖玖走到文杰斯床头，垂眸看了几眼，随即便将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脉象微弱，时有时无，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十个中医来瞧了，九点九个是要摇手说放弃的。
萧玖玖内心叹了口气，这文杰斯的状况跟当时南子绵的全然不同。
就算她能活死人肉白骨，可这魂都去了阎王殿了，她怎么硬闯进去讨回来呢。
难，实在太难。萧玖玖捏了捏额角，“我还得回去查查医书。”
顾今非密切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当听到她的答案，倒也没有十分失落，他心里其实再清楚不过，要医好一个植物人谈何容易？
……
江南岸意外死亡的消息，传到了巴黎。
是莉莲亲自把消息和尸体一并带到了姚羡元的面前。
吩咐手下把沉重的裹尸袋打开后，她面无表情地道：“这家伙给我惹了不少麻烦，过海关的时候差点被发现。”
姚羡元凝神一看，当即震怒。
“是萧玖玖杀死了他？”
“准确地说是他想杀萧玖玖，偷袭不成被反杀了。”莉莲冷冷地勾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到底还是实力不济，棋差一招。”
得知了整个经过后，姚羡元不怒反笑，“很好，很好，萧玖玖本事见长，我还真的是低估她了，没想到她这么轻松就杀了江南岸。”
“现在顾家差不多要跟顾今非决裂了，我希望你办事利索一点，早点把萧玖玖解决了，不然留着她，迟早是个祸患，有她在一天，顾今非便一天忘不掉！”
想到这次差点就成功拿下顾今非，可半路杀出个萧玖玖来，不仅夺
了她的爱，还反杀了她的人，还害得她在顾今非面前暴露了自我，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笑话。
“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善后的。之前是我太低估萧玖玖了，想着她一个凡人之身，在这世上又能掀起多高的风浪，可是没想到她以这普通肉身重新修炼，短短数月进展飞速，不用你说，我也会将她早点除掉的！”
姚羡元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裹尸袋。
摆手命人将江南岸拿去入殓准备下葬。
“他曾是我最喜爱的手下，没想到去了趟柳城就横着回来了。这个仇，我亲自来帮他报。”
莉莲从鼻子底下轻哼一声，“怎么报？是要放出实验室的第二批妖兽？你确定哪些东西当真能伤得了萧玖玖半根毫毛？”
“不，妖兽实验成功后，我会先用巴黎当地的小白鼠开刀。而对萧玖玖，我有个为她特别制定的计划……”
就在莉莲下意识地皱着眉头，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手下推门而入。
“先生，萧晴晴刚才命人发来传真，她的体检一切正常，胎儿也已经满三个月，可以进行流产手术了。”
闻言，莉莲的唇角不断上扬，“我都差点忘了，姚先生还欠着
一笔风流债呢。这个孩子竟然在肚子里活到了三个月啊。”
姚羡元坐在沙发上双手十指交差，修长有型的双腿错开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