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玖玖眨巴着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熠熠生辉。
之前不管她怎么说，羡元就是不肯妥协，仿佛对顾今非本体意识存在着某种敌意。
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夜间想通的，但是对于他的愿意配合，她还是表示非常高兴的。
“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你答应我，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我们就去买个无人安静的岛屿，远离尘世喧嚣，一起携手度过这一生，好不好？”
顾今非伸手，微微颤抖着，捧起了她的脸庞。
他的动作很温柔，但眼神中却依旧藏着挥不去的忧郁之情。
虽然千年前，她和他彼此心意相通，只差一语点破。千年后人间重聚，她更是为他放弃晋升，历劫百世只为等待他的归来。
她所做的一切都让他感动不已。
可是这真的就能代表，她已经属于他了吗？
这份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平添了更多的忧愁。
他需要她的话，需要她的一句承诺。
可是在听到羡元问话的瞬间，萧玖玖的脑子却白茫茫的一片。
她只想着把眼前的矛盾给快速解决，至
于以后的事情，她却没有想那么多。
曾经，朦朦胧胧地想着要和羡元在一起，作凡人夫妻，过凡人生活，再给他生几个孩子，如此度过一生便足够了。
可是当羡元真的这样用一生来询问她的时候，萧玖玖自己的内心却有不同的声音。
自己下凡历劫百世到底为了什么，不就是和羡元在一起吗，他能主动提出来，她应该感到欣慰才是，这难道不是她努力了千年所期盼的目标吗。
可是为什么，摸着自己的心口，萧玖玖却感觉始终有什么东西放不下。
好像……自己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因为能和羡元在一起就觉得异常安稳。
究竟是什么放不下呢……
“这些事情，还是等给你找到了新的身体，解决了姚羡元的事情以后，再从长计议不迟，你说呢？”
萧玖玖笑得淡若清风，眼眸对他一瞥之间便稍纵即逝。
顾今非垂下了眼帘，望着手里那杯柠檬水。他还喝不惯人间的咖啡，所以刚刚服务生给他上了一杯柠檬水。
而萧玖玖手里捧着的，却是一杯浓郁的香草拿铁。
“到底是你这么多年已经被凡人同化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让你割舍不下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