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带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不要脏了我们顾家的地面。”
保镖们点头，戴上白色手套，把这一伙人装进麻袋里，便如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顾黎禾看着一群黑影越走越远，才转过身，对着欧阳管家看了许久。
“这一次，你确实做错了事情。”
当着顾今非和萧玖玖等人的面，他独自揽下来所有，就是为了保住欧阳管家。
因为他知道，若是顾今非知道这是欧阳管家所为，必定会要求废了他。
“谢谢老爷，欧阳化身犬马也无以为报，这辈子时日无多，大概只能等下辈子了。”
欧阳管家还没说完，便猛地咳嗽了起来，为了不惊到顾黎禾，他赶紧转过身去，从衣兜里掏出手帕，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顾黎禾则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二三十年前，那原本是个高大俊朗的青年。
而现在却是个被查出癌症晚期已经判了死刑的
垂垂老者。
“欧阳，我有的时候在想，顾家这么多年来造的杀孽不少了，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会不会要下地狱？”
“别，老爷您千万别这么说，您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有原因的，若不是您总是在顾家危难的时候出手，顾家现在或许早就没落了。”
“顾家有顾今非，我或许真的该退休了。”顾黎禾转了转手杖，目光定定地看了一眼大门外，那里传来的引擎声，也不知道是顾今非和萧玖玖离开了，还是那些去处理黑衣人的保镖们乘车走了。
“少爷的确可以接过您的衣钵，只是他现在为情所迷，心知还没有达到您这般成熟的地步，还需要您继续指导。”
欧阳管家擦了擦嘴角，转过身来，笑容可掬。
顾黎禾也跟着笑了，“今天的事情你心里也很清楚，现在在他的心中，没有任何事能撼动萧玖玖的地位。”
“若是还有一个可能呢。”
欧阳管家紧接着说道。
顾黎禾疑惑地喃喃道：“还有一个可能，你指得是什么？”
虽然已经问出了口，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跟着欧阳管家，一起转向了数百米远处的钟楼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