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发到我邮箱里来的，顾先生看看？”
萧玖玖说着，便拿出另一份文件，明显比顾今非那份更加厚重，拍在桌上也是让唐诺都跟着震了一下。
顾今非眉头低沉，扫了一下报告后，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那上面已经明明白白地写清楚，在此次微博热搜事件背后，推波助澜的水军中，只有约十万个是奕欢请的人。
而另外有接近八十万的数量，表面使用了不同的ip地址，其实把那些虚假的代理ip逐一拆穿后，他们都共同指向唯一一个地址——
那就是顾氏集团。
看到这个调查报告的结果，唐诺表情差点龟裂了。
谁能想到，那帮黑客竟然拿了钱，转手就把情报发给了萧玖玖！
“卧槽，这帮孙子，拿了钱过河拆桥不办人事……”
顾今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唐诺脸都吓得惨白，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惜为时已晚。萧玖玖敏锐地看到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小动作，也听到了他所说的话。
这一切，其实就等于他们已经不打自招。
她一整晚的忙碌，结果是不会有错的，顾今非的确就是这次热搜事件背后最大的主谋。
萧晴晴她的确想抹黑自己，可惜她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能让热搜发酵到巨型程度，成为全民皆知的话题的罪魁祸首，只指顾今非本人。
好一个自导自演。
空气莫名地沉默了。连一向不动如山，以沉稳持重著名的顾今非，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腔。
从小到大，他还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逼到死角里，无处遁形。
“顾先生，你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玖玖目光直直地，看向顾今非，如今她丝毫也不需要避讳。
那审判一样的目光，在唐诺看来，简直恐怖得如同死亡射线。
普天之下，还有谁，敢用这样的眼神往顾二少身上招呼？
唐诺想挖洞，唐诺的大脑在高速运转，想着一切可能的回环办法。
而下一秒，顾今非已经沉沉地出声，“对不起，的确是我派人做得。我向你道歉！”
唐诺的脸彻底碎了，五官基本变形到无法重组的那种。
嘎——他觉得自己窒息得只差当场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