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瑶的眼眶都红了。
他力气有多大，他难道不清楚吗？
她双手合十，稍微朝莫云山欠了欠身，认真地说：“莫先生，莫总，大人有大量，您就别折磨我这可怜的头发了。”
“熬夜画稿子，本来就容易掉头发。就这么点可怜的头发，真的被您给蹂躏完了，我连哭的地方都没……”
虽然她说的有点夸张了。
她没有怎么熬夜，也没有怎么掉头发。
但是提起设计师这个行业，大家都觉得这是一群以掉头发为日常的工作者啊。
莫云山挑起眉：“许桦池给你分配了很多工作？”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倒是要给许桦池提一个醒了。
他同意陈瑶去她那里当设计师，是因为陈瑶现在没有想起过去的事情，一直在家里呆着也无聊，倒是不如让她去做她喜欢做的事情。
陈瑶：“当然没有！”意识到失言的她，开始补救，“但是很多设计师都容易掉头发，不信你问问江为。”
“问江为做什么？”
“江助理那么忙，肯定经常熬夜，应该能够感同身受。”陈瑶回答说。
当然，最能感同身受的大概是程序员，她想。
只是她好像没有认识的程序员，而莫云山的话，他或许根本记不住公司的程序员。
陈瑶好不容易从莫云山的手中，解救出自己可怜兮兮的头发。
正准备回自己屋里的时候，对方握着她的手腕。
男人的体温，要比她高一些。
圈住她手腕的时候，滚烫的温度，像是在灼烧似的。陈瑶愣了一下，回过身，看着莫云山。
她仿佛无声地在问，干嘛？
“等过几天，与我去老夫人那里一趟。”他平静地道。
客厅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因为已经有些晚了，莫骁轩早就睡觉去了。而其他阿姨，见他们两个人刚才的气氛不错，干脆都离开了。
陈瑶：“老夫人……”哪个老夫人？
她一时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骁轩的奶奶。”
陈瑶这时候才想起来，她呆呆地哦了一声，被对方握着的地方，有点别扭，想要抽出来，但又不敢太明显。
结果就是尝试了半天也没有让莫云山松开自己的手腕。
她干脆直接认命了，任由对方拉着。
“我跟着去是不是不太合适？”陈瑶说。
她也不是他们家的人，况且之前还和莫老夫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差点就丢了在会所的工作。
根据王妈之间透露的内容，是莫老夫人希望她离开会所，离开莫云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