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愿意和他生气吵架的话，那倒是好了。
至少她愿意把她的负面情绪都丢给他。
她现在见到他，和见到一个陌生人差不多。
病房里，陈瑶还在休息。因为三天没有好好吃饭导致低血压，又加上之前受到了惊吓，所以护士刚刚给她挂了一瓶葡萄糖。
护士见莫云山回到病房，微微颔首，“莫总，陈瑶还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约莫早上十点左右吧。”
等护士离开之后，莫云山脱掉自己还有些湿的风衣，放在沙发上，而后搬了一个椅子，坐在床边。
床上的女人面色依旧苍白，嘴唇有些干裂，看来这几天也没有好好喝水。
他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最后手指停在她眉心的结。
动作舒缓，帮她揉开了眉头。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能把眉头皱成那个样子。
之前想着她想要自由的话，那就把她最想要的自由给她。
谁知她一个人才在外面住了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当他看到张叔狠命拽着她的头发，想要把她拽到屋子里的时候，莫云山差点停止了呼吸。
气血上涌，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脑子发热，恨不得将伤害她的人亲手处置。
每每遇到和她有关的事情的时候，他总会把从小受到的冷静教育，忘记的一干二净。
莫云山蓦地哑然失笑。
他帮陈瑶将垂在耳边的碎发，捋到了耳后。
真是要了他的命。
他如果哪天犯了什么大错，多半和她有关。
江为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但雨还没有停止，整个北城都笼罩在阴云之中。
他询问了陈瑶的病房之后，推开门，就看到自家上司正握着陈瑶的手，神色眷恋。
江为：“……”
他好像来的非常不是时候。
病房里的气氛有多暧昧，他现在的处境就有多尴尬。
“有什么事出去说。”莫云山放下陈瑶的手，起身帮她掖好被子，确定她整个人都被被子包裹之后，才转过身，朝江为扫了一眼。
江为非常有眼色地回避，率先离开了病房。
莫云山靠在墙上，他的衬衣也还有些微湿，靠在医院的瓷砖墙上，寒意透过衬衣，传到了他的身上。
“说吧，怎么了？”
他从西装裤袋内，掏出烟和打火机。
点燃之后，唇边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
江为道：“莫总今天如果要在医院陪在陈瑶身边的话，今天早上的晨会就暂时取消？之后的工作，还是按照过去的规矩，我全部整理之后，再送到这里来。”
他实在是不觉得陈瑶住院，莫云山还能去莫氏集团工作。
好歹也在莫云山身边干了那么多年，上司什么性格，他还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