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说：“我在外面等着就可以，不跟着进去。而且包间里面都很黑暗，看不清什么东西。”
即便她进去，客人也不会被她的脸所吓到。而她也可以在外面看陆深州有没有做错什么，一举两得。
领班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答应了下来：“行吧，那就先按照你说的办。我听说你之前已经有了送酒的经验，是不是？”
“嗯，做过一段时间，您可以放心。”
“那就行，好好地带着他吧。”
领班走之后，陈瑶又和陆深州交代了几句：“我会陪你一起，你别担心做不好。而且这家会所里主要都是男客人，女客人比较少。”
陆深州嗯了一声，垂眸望着地面。
走廊上的光线有一些暗淡，照在他漆黑的头发上。
陈瑶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胳膊，“稍微准备一下吧，马上就要工作了。”
越是到了晚上，来会所的人就会越多。
奢侈的装修内，蔓延着金币腐朽的气息，陈瑶已经习惯了，等到再晚一些的时候，人会比现在更多。
“陆深州，橙橙——207包间，黑麦威士忌。”
调酒师已经将鸡尾酒调好，放在了托盘上。
陈瑶起身，朝陆深州招了招手，“走了。”
207号包间内，几位富婆正在聊最近的生活，咚咚咚，有节奏且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了她们的思绪。
“进来吧。”
陈瑶拍了拍陆深州的背，“记得我刚才说的。”
陆深州的身形有些僵硬，过了一会儿，他嗯了一声，端着酒走了进去。
明明上一世他也曾经经常出入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不知道和自己的狐朋狗友来过多少次会所。
但如今，他却有些不太习惯，缓慢地走进了这间包间内，然后快速地将托盘上的酒放到了桌子上：“三位点的黑麦威士忌。”
“诶呀？这是新来的吗？”其中一位女人说道。
“长得还挺帅的，新人？”
陆深州抿了下唇，想到陈瑶的叮嘱之后，淡淡地说：“是。”
“噗，还真是新来的啊，我说呢，怎么我们之前没见过呢。既然新来的，不如我们给你加点业绩吧，会喝酒么？”
陆深州的眉头皱的很深，半许之后他说道：“会喝酒。”
“那就坐下来陪酒吧，我们给的小费不会少了。”
他顿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不陪酒。”
方才屋内的气氛还算和谐，在这话之后，氛围骤然降了下来。
陆深州眼底波澜不惊，“我不陪酒，祝各位愉快。”说完，他正准备离开，突然——
一个酒杯直接朝他摔了过来。
他偏开头，那酒杯就擦着他的耳边滑过，最后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听到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摔碎了，陈瑶听得心直接一惊，二话不说，立马赶紧推开门，旋即便看到了地上的酒杯。
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陆深州刚才做了什么，惹客人生气了。
“让你陪酒，你还不陪？你们这里是什么清高的地方么？我说也不是吧？这里只要不出台，不是什么都可以陪的么？”
出台便是要和客人离开店。
之后要去做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
陈瑶脸色微变，她已经大概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急忙扯了一下陆深州的衣袖，然后率先弯下腰：“抱歉，非常不好意思，他今天刚来，还有很多东西都不懂的，请几位客人别和他一般计较。如果需要陪酒的话，我可以去叫我们会所最具人气的来陪诸位，您看可以吗？”
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没有想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