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该谢她。”
“本来这赦令今天早上我就应该给你,但是怕你知道了太过高兴,影响比赛,方才忘了,刚想起来,你可不要见怪。”
林七微微鞠了一躬,听了萧景琰的话有些失神。
是了,如果不是夏莺,以萧景琰的身份哪里会想到替他一个不相干的奴才脱离奴籍。
他想起那天夏莺说的话,夏莺说她只是利用他而已,对看惯了人情冷暖的他来说,经常会因
为身不由己而懊恼,夏莺的话当时并没有带给他多大的波动,他也用不着感激。
如今看来夏莺为他做的一切,远超过他看见的。
“好了,既然知道就好了,这份恩情以后随时可以报答,咱们还是赶紧去洗澡要紧!”
韩珩催着大家走了。
整个下午大家都在议论上午的比赛,直呼过瘾,表示还没看够,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直接导致先生授课的时候好些学子都静不下心来,尤其是王仁义,气的戒尺都敲断了三根。
而且因为比赛的原因,夏木棠等人落下了十天的课程,夏莺则表示,从明天开始给大家补课,所以散学之后参赛的几人都要留下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任何抱怨,尤其是当韩珩听说夏莺在乡下创建书院的时候,一下子出过九个秀才,后来又教出不少举人,倒是非常愿意聆听夏莺给他讲课。
“夏先生身子还没好,如果承蒙不弃,不如就由在下替先生给他们补课。”
说话的是松阳书院的孟常德,长了夏莺将近十岁,也是除了夏莺之外,松阳书院最年轻的先生。
孟常德曾经娶过一门亲,可惜妻子难产的时候死了,陆陆续续又说了几门亲事,没一个活的长的,背后就有人说他克妻。
因三次科举落榜,不由心灰意冷,干脆当了一名先生,打算教书育人。
夏莺来松阳书院教书,他有事没事就会跑到
夏莺面前来献殷勤,每次看到夏莺的时候眼睛就好像长在了夏莺身上一样。
只因碍着文人俗礼的规矩才不敢造次。
夏莺心下嗤了一声说道:“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我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不劳烦孟先生了。”
“不麻烦,左右我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回到家也没什么事。”
夏莺见对方非要献殷勤,眼珠一转说道:“我还真有件事需要孟先生帮忙,再过几日就是我爹娘的祭日,我想请孟先生帮我抄写一本经书。”
“本该这件事应该我亲自来写,可我因为受伤失血过多,常感精力不济,所以就……如果你嫌麻烦,我就去找别人。”
“不麻烦,不麻烦,大家都是僚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夏莺眼角浮上一抹浅淡的笑意,“那就多谢孟先生了。”
随后又加了一句:“只是有一点,这抄写经书必得沐浴更衣,辟谷三日,在山顶打坐五天,方可心诚则灵。”
夏莺见对方一脸难色,心下暗讽一声,说道:“如果孟先生为难,那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样寒冷的天在山上打坐,还要辟谷,谁受得了。
不过为了抱得美人归,孟常德连连颔首,挤出一个笑容,“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其实我平时也经常打坐辟谷,吃斋念佛,这种事对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