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杰被说的面红耳赤,他确实写不出这么工整的字体,但这个林七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丢人,就是他的不对。
奴才就是奴才,字写的再好也是奴才。
“夏莺,你别太过分,我尊敬你把你当先生,我若是不尊敬你,你什么都不是,一个女人,别在我跟前指手画脚。”
夏木棠这个时候适时出声道:“松阳书院院规,不尊重师长可是要挨五十戒尺的哦,阿姐,喏。”
说完像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根戒尺来双手奉上。
夏莺拿过戒尺,目光逼向柳世杰:“柳世杰,现在我是先生,你是学子,等到你哪天骑到我头上了再来教训我。”
“你目无尊长,该罚五十戒尺,你还有何话可说,把手伸出来!”
柳世杰才不会乖乖就范,一脸不屑道:“你还别拿这个来吓唬我,这里又不是学院,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打……哎哟……你个疯女人,你想干什么?”
柳世杰话还没说完,夏莺一脚踹向他的腿弯,只听嗵的一声,柳世杰的双膝重重的磕在青石地面上,疼的他龇牙咧嘴,面目扭曲。
夏莺直接丢下戒尺,见一位群众手中拿着一个马鞭就借来一用。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目无尊长该打!”
夏莺说着狠狠抽了柳世杰一鞭,柳世杰疼的杀猪般惨叫,身子发出一阵战栗。
“不洁身自好,你带着同窗去喝花酒,年纪轻轻,
品行不端,该打!”
“温良之本、谨慎之地、宽裕之作,乃儒家之道,你弃如敝履,该打。”
“学问不精,听信他人挑拨做不良之举,心无仁义,该打!”
夏莺眉说一句就打一鞭,几鞭下去,柳世杰嚣张的气焰已所剩无几,开始告饶。
“先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再打了,别再打了!”
柳世杰脸上露出一个比苦瓜还苦的神情,蔫头巴脑的跪在地上,再也不敢不把夏莺当一回事儿了,心道:哪有女人像她这样的,简直就是泼妇。
“你真的知错了?”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我回去一定会好好读书,一定会好好做人,再也不仗势欺人了,哎哟,先生饶了我吧!”
柳世杰双手频频作揖,告饶不止,心里则是一肚子苦水,谁知道今天出门会碰见瘟神,打又打不过,现在自己被打的皮开肉绽,再这么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打死。
夏莺见对方知错,也就不再打了,她把鞭子还给旁边的观众,又拿过戒尺指着跟柳世杰同来的几个学子。
“还有你们,跪下!”
几个学子被夏莺的目光一摄,乖乖的在大街上跪成了一排,纷纷把手举过了头顶,吓得缩起了脑袋。
夏莺直接给了每人二十戒尺,一尺子下去,手心都红了。
“玉不琢不成器,以后但凡再叫我看见你们在街上仗势欺人,丢学院的脸
,不好好学习,学人吃花酒,见一次我打一次。”
“这次只是略施惩戒,若敢再犯,直接逐出书院。”
几个人齐齐应道:“是,先生,我等再也不敢了!”
夏莺让他们每人回去写一份保证书明天交给她,然后才把人给放了,几个人如蒙大赦,灰溜溜的走了。
林七收拾地上的东西,地上散落的纸张都是他用省吃俭用的钱买来的,还有笔墨,虽然品质都不怎么好,对他来说这些东西都无比珍贵。
如今已经被糟蹋的不能用了,笔也被踩断了。
夏莺帮他一起收拾,林七什么也没说,收拾好东西就走,周围的群众对他指指点点。
“这个人怎么回事儿,这姑娘好歹帮了他,他就这么走了,连一个谢字都没有。”
夏木棠也说道:“喂,你就这么走了,我阿姐帮了你,你怎么一句谢谢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