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莺没想到,第二天她去学院为学子们授课的时候,萧景琰竟然也在,看她的目光微微含笑,目若朗星。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萧景琰说的来日方长是什么意思,看来对方还真的是打算死缠烂打到底了。
“四皇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无聊吗,不管你怎么纠缠,我都不会站在你这一边。”
下课之后,夏莺拦下萧景琰,她可不想萧景琰打扰到自己在这里教书。
“夏先生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在下并非是冲着你来的,昨天听你一席话,让本皇子茅塞顿开。”
萧景琰眯着眼睛看着夏莺,唇角似笑非笑,大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我觉得你说的对,这世上没有什么捷径可走,所以本皇子决定融入他们之中,这届的学子,将来都会是在下的同窗,你说这个主意如何?”
夏莺一听气的柳眉倒竖,这货居然如此厚颜无耻,打的一手的好算盘,这样自己岂不是给萧景琰做了嫁衣,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学子到头来却为萧景琰所用。
对方是堂堂皇子,他若是想留在书院,自己是赶不走的。
“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敢为皇子之师,如果你非要留下,那我只能去教授童蒙或者调去
别的课舍。”
“夏先生,你可知道书院的其他先生得知本皇子要来此上课是何反应,他们无不诚惶诚恐,争着抢着要当本皇子的先生,你这般躲着我……”
萧景琰微微俯身凝视着夏莺的眼睛,两人的距离不过几寸,“可是在怕什么,难道是怕本皇子吃了你?”
萧景琰呼出的气体直扑脸面,夏莺恶心至极,用手一推,恼道:“四皇子请自重,你想要做什么小女子管不着也不想管,只是你不要与我同在一个课舍就成,别人谁愿意教谁教,在下不伺候。”
夏莺原以为这样说萧景琰多少会顾及脸面不再纠缠,却没想到无论她在哪个课舍里授课,萧景琰总是能够掐着点踏进课舍,简直是阴魂不散。
这天夏嬷嬷正在家里晾晒衣物,石三在院子里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他把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带到集市上去卖,那些精巧的东西很受大家的喜欢,因此石三现在是一刻也不得闲。
“石三,你这手里做的是妆匣吧,给谁做的?”
石三手下顿了顿,神色有些不自然,语气也不同往常那边随性,“没给谁做,我做了卖的,顾客喜欢。”
夏嬷嬷见了石三脸上的神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最近一直在看你折腾这木匣,有段
时间了。以前你做的都是些案几,椅子什么的,今天怎么想起做女人的东西了,这种妆匣,寻常人买不起吧?”
石三手里的妆匣打磨的非常精细,也很费功夫,用料也讲究,价钱自然也不便宜。
“哎呀,娘,我骗你干啥,就是有顾客定做我才做的,人家定金都给了,我得抓紧时间,不跟你说了!”
夏嬷嬷裂开嘴笑了笑,她不过是逗逗石三,没想到石三竟不好意思起来了,石三既然叫她一声娘,她就不得不操心石三的事。
“石三,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知道可有中意的姑娘,倘若有,你说出来娘给你参谋参谋?”
“娘,哪有,我这不……”
“夏大姐可在家?”
两人正说着,邻居孙娘子走了进来,“哟,石三在忙啥呢,呀,这木匣好精致,这上面的雕花真好看,这是干啥用的?”
普通百姓人家都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玩意,不大不小,四四方方的,好看是好看,就是不顶用,怕是连双鞋子都装不下。
夏嬷嬷在一旁道:“谁知道他整天摆弄那木匣干啥,这两天生意也不做了,孙娘子,进来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孙娘子摆摆手,拉着夏嬷嬷的手有些为难的说道:“夏大姐
,我家里遇到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