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拿过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在手中展开,清了清嗓子就准备念。
夏莺忙伸手一把按住,把信纸给抓过去。
“我自己看!”
她唯恐九郎又再说出什么惊世之语来,叫人误会。
一目十行的浏览完信里的内容,抬头看向九郎时,面露喜色:
“这么说你可以不用去服兵役了?”
九郎点点头,唇眸带笑。
夏莺就说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夏嬷嬷,却被九郎给按住,说道:“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我这个人做事向来喜欢稳妥一点,现在还是别告诉别人,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再说也不迟。”
夏莺想了想,觉得九郎说的有道理,与其嘴上说一百遍,还不如实际动手做一遍,她跟九郎的想法是一样的。
转眼间就到了授课的日子,除了以前的学子们,又来了许多新学子,课舍里这会确确实实是挤不下了,甚至就连庐舍跟公厨都被占用了。
每次村民和那些学子的父母问起夏莺这么多的学子以后要怎么办的时候,夏莺就会郑重的告诉他们,北冥学堂的新的课舍正在建设中。
她已经找石三商议过了,石三答应,先紧着夏莺这边来,争取在一个月之内把新的课舍给建出来
,村民也全都自发来帮忙。
至于先生不够的问题,夏莺在同那几个中了秀才的学子商量过了之后决定让他们来教,这些人别说是教童蒙,就是生员也教得。
陈兆伦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做先生,看着底下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心里满是感慨,如果不是夏莺,就没有他的今时今日。
“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
“所谓治国,必先其齐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
“子曰:‘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要君者无上,非圣人则无法,非孝者无亲,此大乱之道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诸如以上这些内容不停的从几个课舍之中传来,如此靡靡之音,令听着如痴如醉,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就连山下干活的村民也常常停下来倾听学子们的读书声。
有的村民甚至能模仿出几句,虽不知道书里是什么意思,但同别人讲起来朗朗上口,闲暇时候哼起这些句子来,倒是也有滋有味。
夏莺这边忙得不可开交,一切却又井然有序的进行,反
观李老那边,偌大一个学堂,竟才招收了几个学子,而且这几个学子还是附近几个里正的族人。
他们筹资建学堂,其后辈子孙自然可以免费在新学堂里上学,而不用担心上不起学的问题。
不过这招不到学子的问题,李老等人整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不停的在想办法,每日听着北冥学堂那边传来郎朗读书声,就觉得心口疼。
他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全都不管用,甚至以前投资的那些乡绅居然个个找来,希望李老把当初筹建学堂的银子还给他们。
“几位老哥儿,非我不愿拿出这笔银子来,实在是手上没有,当初我们不是说好的,只要学堂建成,你们的儿子以及孙子都可以来这里上学,只要你们把人送来,我们自然是欢迎之至。”
一位员外说道:“谁要到你这里来上学,你能保证我儿子在你这里学习,一定能考中秀才吗?”
“瞧瞧人家北冥学堂,建学不过才一年多,两年不到,今年秋闱就中了九个秀才,要不是另外一个年龄不够,怕是全都中了。”
其余人都紧跟着附和:
“我们把孩子送到学堂上学,还不是指望能够望子成龙,眼下别的学院都做不到,只有北冥学堂有这个能力,我们自然是不会
在别的学院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