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莺顺着那日风娘子的送酒的路线来到程秀才家,开门的是一个十几岁的童子,
“你们找谁?”
九郎上前道明来意,说要求见程秀才问一些事情,童子听说是冯娘子的事就朝屋子里喊了一声:“孟相公。”
声音落下,一个年纪二十岁左右的儒生手持书卷从身后的一间屋子里掀开竹帘走了出来见了几人就远远的作揖问道:
“几位找程先生何事?”
孟相公口中的程秀才眼下五十多岁,在秋甫书院教书,膝下只有一个女儿碧云,年十六。
九郎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问道:
“你是何人,与这程家是什么关系?”
孟相公答道:“小生孟常,乃是程先生的门生,我认识你们,去年围场上,北冥书院可是让所有人眼前一亮,今年秋闱又一下子连中了九名秀才,可喜可贺。”
九郎客气了两句,随即问起冯娘子的事情,孟常回想那天的事情说道:“那天程家来了客人,程先生就让童子去酒馆赊两坛酒回来,我记得冯娘子来的时候天大概是酉时三刻,这个时候天快黑了,送完酒之后就走了,我们也是第二天才知道人没了的消息。”
九郎又问:“当时你见到
冯娘子的时候,她神色看上去如何,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孟常认真回想了一下,慢慢说道:“那日她好像很高兴,满脸笑容,当时我忙着招呼客人也就没问。”
九郎闻言,轻轻蹙了下眉,“你确定她当时心情真的很好,你有没有看错?”
孟常十分肯定的说道:“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她当时还跟我说了几句话,还夸了我的学问,如果心情不好,她也不会跟我说话,送完东西离开就是。”
这个倒是不错,人在高兴的时候话就会变多,如果心情不好的话,一般都是懒得搭理人。
九郎随后又问了孟常几个很寻常的问题,比如知不知道冯娘子的为人,以及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什么的,孟常都将他知道的说了。
“住在这附近的人一般都买喝冯氏酒馆的酒,冯氏夫妇人缘很好,至于他们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可以再去问问别人,小生整日闭门读书,所知有限。”
九郎见问不出什么,就打算离开,夏莺此时忽然张口问道:“孟公子我有些好奇,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夏山长请说。”
夏莺道:“不知孟公子家住何处,为何总是待在程
府?”
孟常轻轻一笑,回道:“我家就在隔壁,但是在下家贫买不起书,程先生家里书堆如山,我便经常来此借阅,程先生也是同意了的。”
陈云轩也问了一句:“程先生不在家么,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孟常道:“除了小生跟这位童子,家里还有丫鬟跟两个老妈子,程小姐也在府中。”
“在下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几位莫非还想把程小姐喊出来再询问一遍,其实程小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待在家中,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在说我什么?”
孟常话音刚落,程碧云在丫鬟的陪同下走了过来,看打扮,似乎是准备出门。
夏莺在见到程碧云的一瞬间,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可等她想要去确认的时候灵感又消失了,之后任凭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她只好又看向程碧云,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
到底是什么呢??
明明只差一点,她就能想通了,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了。
两厢见面,九郎等人抬了抬手,程碧云福身见礼,只见她装扮的清雅脱俗,身穿一身浅蓝色素锦上裳,上用银线
勾勒着流云花边,下着同色绣花襦裙,臻首娥眉,身量窈窕。
“程姑娘这是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