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么多废话,我先去休息一会儿,药熬好了叫我。”
九郎把药甩给石三,摇摇晃晃的找了个地方躺下,眼睛一闭,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夏莺在石三这里没有找到人就又转了回去,等回去一问才知道人还没有回来,过了一会儿陈云轩也回来了,摇摇头,表示也没有找到人。
“路上我找人问了,说九郎去了张郎中那里之后就回来了,都说没见九郎往别处去。”
两人正说着杜成廉来了,告诉夏莺道:“你前脚刚走,九郎就去了东家那里,眼下正在那里帮忙,说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叫你们不用等他。”
“人怎么样,有没有事?”夏莺急忙问道。
杜成廉道:“没事,他干活利索的很,压根就不像是有事的样子,那边还忙的很,我得先回去了。”
夏莺不放心还准备跟过去看看,夏木棠这个时候跟小石头还有秦俊生两个人跑了过来,拉着杜成廉的衣袖问道:
“杜叔叔,我们的弓努做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完工,我们都等着用呢。”
杜成廉揉了揉夏木棠的脑壳:“你放心,快好了,最迟两三日我就给你送过来,不
会耽误你们训练的,我们东家说了,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得先紧着你们。”
夏莺一拉夏木棠,说道:“你石三哥哥最近忙着给新学堂打造桌椅,你别催,这样容易手忙脚乱。
因为要建的新学堂可能要提前完工,所以石三那边也并不轻松,工匠们没日没夜的干,成了村子里最忙的地方。
夏莺见杜成廉肩膀上搭着褡裢就顺便问了一句,他这是要到何处去。
杜成廉道:“这不作坊里忽然接了好几单生意,木材有些不够用了,我准备再去县城的木材作坊看看,准备再跟人订些木头回来。”
夏莺听了,说道:“何必去那么远的地方,眼下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你去正在修建的学堂那,九郎今早刚救下了一个奉先,姓吕,家里就是开木材作坊的。”
杜成廉答应一声去了。
陈云轩见九郎已经有了下落也不再多留,跟着杜成廉一道回去,夏莺将两人送到门外,就听后面有人喊开饭。
用过饭就到了给学子们上课的时间,学子们已经清洗完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到课室上课。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
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
“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
“如果心不专注,心中有了愤怒、恐惧、贪图、愁虑而不知检察,为它们所支配……所谓修身,在于端正自己的心。”
夏莺缓缓给学子们讲解,声线平铺直叙恹恹的没有一丝起伏,学子们见夏莺两眼呆滞无神,仿若一个木头人一般,便在低下交头接耳起来,夏莺也未察觉,只顾想着心事。
忽然有一学子举手站起来,憋着笑说道:“山长,我想问一下,一个人若老是发呆,言不知其所言,讲不知其所讲,那么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夏莺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忽然问她这个问题,不过身为先生她还是要替学子们答疑解惑,遂点点头道:“不错,一个人若总是发呆,定然是有心事。”
学子哄堂大笑,夏莺嗔怒道:“你们笑什么?”
学子道:“山长,你可知道你方才给我们讲的什么?”
夏莺道:“自然是《论语》中的第一卷《大学》第十章的内容,有何不妥?”
学子道
:“先生,我们这段已经学过了,现在已学到第十五章了,而且,先生,你的书拿反了。”
夏莺忙低头看了一眼,没想到书真的拿反了,她居然在学子们面前犯了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
不过她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