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轩见问,就指着书上的注解道,“三年前我进京参加科举,拜在太学顾大人的门下,顾大人与我在讨论学子读书一事儿,提到过这句话,我们就争论了起来,双方各有见解,最终我们打了个平手,倒是谁也不服谁。”
“没想到此字竟被你给一语道破,见此经注不觉让我想起往事,你让我跟顾大人的见解算是两厢中和,我跟顾大人到底是都钻了牛角尖了,是以方才发笑。”
“夏先生对学文的见解之深厚之周到之体会,远超我等,若你是男子,下一届的状元郎非你莫属。”
夏莺听了心下暗暗松口气,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遂说道:
“不过是愚见而已,岂能跟顾大人与陈先生相比,只是答案就在眼前,你们当时没有想到罢了。”
谈话结束,夏莺将孔子的画像恭敬的放在学堂里,准备找个时间择个良辰吉日把画像给挂起来,然后让学子们每次开课之前日日朝拜。
放完画像,夏莺就去监督学子们用食,凡是用食不合规则,有浪费,有抢食,有不尊重他人的行为,夏莺都会让他们再背一遍用食规则才允许其继续用食。
用完食,学子们暂时回到凉亭午休,每人合衣躺在自带的竹席上盖上
薄被小憩,待小憩过后则继续讲学。
下午陈云轩教学子们投壶,对弈,学子们玩的不亦乐乎。
陈云轩大概也看到夏莺有些忙,就说有空就会来帮着教孩子,夏莺自然是感激不尽。
等到了晚上下学的时候,夏莺把周阿生留了下来,单独给周阿生讲解,她拿着周阿生的书看了一眼上面的注解,指出不对的地方,然后再给一一纠正。
“每一段读过之后,就要在这段的旁边用笔依次标注上‘理’‘温’‘习’‘熟’四个字,每温习一遍或者理解一遍就要在字上画一个圈。”
“如温习第一次,就在“理”字上加一个圈,二次再加一圈,三次如故,四次可画一三角,五六次记‘温’以此类推,直到熟读理解会背为止。”
“而你直接把四个字全都一次性给标注在了上面,这样是不对的,一定要依次标注,倘若没有理解,就一直读到理解了为止。”
“要知道温习的首要就是以理解为主,你这样急于求成,不但不能帮助你学习,还会把事情弄的更糟,不管做什么都要依据它的法则和顺序而来,记住了吗?”
夏莺稍后又给周阿生讲解了《揠苗助长》的故事,周阿生一脸惭愧的低下头,表示自己以后一定会好好
学,不辜负夏莺的教导。
他问夏莺,“先生,我只不是比别人资质愚钝,别人都会了,就我不会。”
夏莺看着周阿生,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确实比别人的理解能力稍微差一些,不过这不是主要的原因,你只是没有用对方法而已。
“切记,凡事要一步步而来,知道吗??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急于求成,难道你没听说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关于这个,以后学《道德经》的时候我会讲,上课的时候好好听,要相信自己。”
夏莺这边认认真真的教导学子,然,李老那边快要坐不住了,本来以为夏莺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没想到竟成了正式的学堂,冥冥之中他竟感受到了一种威胁。
是以李老请来附近村子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就北冥学堂的存在讨论起来,有的认为没必要去理会,因为等到学堂已建成,学子们自然就会到他们的学堂上学。
大部分人都抱着这个想法,可李老却另有高见,比如秦庄的秦俊生,李老有次回家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他,顺便考验了一下,问了他各种问题,没想到秦俊生对答如流,照此下去,只要等明年秋闱一过,怕不是北冥学堂要出几个童生跟秀才出来。
学堂赖以
生存的依据就是先生跟学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