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厢房之中伸出一只娇小的三寸金莲。
紧跟着云梦瑶风摆荷叶一般,扭着妖娆水蛇腰便走了出来。
如果斩瀑峰的其他人见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大吃一惊。
此刻的云梦瑶和当初那个单纯可人的邻家小妹已经判若两人。
身高虽然没有明显变化,但气质变得更加出挑,而且身上自然流露出一种格外诱人的魅惑。
好似一颗熟透的水蜜桃,一口下去汁水四溅,香甜的让人意乱情迷。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身上的水蓝色弟子服变成了一条无袖的亮黑缎面旗袍,两条猩红的轻纱缠绕在一对白腻手臂上。
香肉仿佛牛奶冻一般弹性十足,被勒的向内收缩出起起伏伏的曲线,让人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真正高级的诱惑从来都不是赤条条的裸露,而是这种充满视觉冲击的细节。
五荒之中女修里穿着最为暴露大胆的,就是西域金沙漠的罗刹女。
修仙界一直流传着一个笑话,说是扒光十个罗刹女,身上的布料都不够给纯阳女修蹦一双鞋面。
可想而知那些娘们给五荒省了多少布料...
但那种干巴巴的裸露只会让人产生出一种观之不雅的抵触情绪,诱惑力反而不如云梦瑶这一双朦胧轻纱下的藕臂。
论魅惑人,魔族的魅魔才是真正的祖宗。
云梦瑶一改往日藏头露尾不敢见人的做派,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弟子们疗伤的院子。
在她身后跟着两排身材高大威武的剑修,为首的正是清冷的云长雪和郭涛,其余几个是之前莫名其妙出言诬陷唐月的几个剑修。
他们的表情麻木僵硬,身上穿着漆黑的大氅,煞气腾腾,仿佛冥界的阴兵一般毫无生气。
一行人旁若无人的走出了院子。
南厢房中清醒过来的姚欣费劲地扒着窗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不要引起对方的注意。
眼看云梦瑶走出院子,仿佛真的忘记了她还在这间屋里,姚师姐才缓缓的松了口气,伸手拔下头上的玉簪。
这只簪子做工十分粗糙,一看就是出自一个业余工匠之手,而且审美十分直男,好好的孔雀被他雕刻的像一只炸了毛的野鸡...
姚欣看着这只簪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一咬牙将它掰断成两截。
这是郭涛送她的定情信物,簪子里藏了一张关键时候拿来救命的灵符。
抽出已经有些干酥的纸卷,姚欣磕破食指在上面简单地写道:“月,见字速逃,危!姚。”
短短七个字却明晃晃地透出了姚欣对唐月深深的关切。
这是她最后的信念,自己能这么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全靠唐月。
在这种时候,她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云梦瑶打唐月一个措手不及!
写完字,姚欣小心翼翼地折叠着这张已经有些脆化的灵符,将它叠成纸鹤,去为唐月送信。
“嘿嘿嘿,你不会以为我那精似鬼的女儿真把你忘了吧?”
阴恻恻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姚欣猛然回头,一个面相有几分像云长雪又有几分像云梦瑶的中年男子双眼赤红的站在房门口。
他的脸上浮着一层厚厚的黑气,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嘴角甚至还不经意间流出了口水,涎水滴答,一步一步地向姚欣逼近。
“我这半辈子,女人玩多了,女仙人还是第一次,哈哈哈哈~”
姚欣的惊恐想要用仅剩的力气翻出窗户,却被一股粗暴的力量生生拽了回去。
窗棂砰的一声拍上,里面传出若有若无的凄厉尖叫声。
紧邻着南厢房的东厢房是陈广生养伤的地方,这几天除了杜凌峰之外,任何人都没亲眼见过这位被油炸后还活下来的传奇男子。
此刻南厢房的窗户被突然关上,东厢窗棂错开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