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看向秦鸾，无声的问她怎么办？
“开门吧。”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如果今天把他关在门外，之后事情会变得更棘手。
“哦，好。”
蒋霖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拐回去开门了。
开了门后，他拐回来，拉着乔思月上楼。
如果不是必要，他再也不想看到程睿这个老男人！
蓝海洋看到秦鸾有朋友来，他也非常识趣的上楼去了，给他们腾出空间。
只有墨晏之还坐在秦鸾身旁，一动不动。
过去的三四年里，程睿想象过无数次，再次见到师父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
他每天都在想，晚上做梦也在想。
如今，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他终于能够再次见到师父了！
此刻，师父就在里面，他一进去就能够看到，但是程睿却有些迟疑。
他无意识的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进去，一分钟的路程被他硬生生走了五分钟。
程睿心里十分迫不及待，想要快点见到师父，但是他心里也有害怕。
他怕一进去，师父就说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他怕他终于找到师父了，师父却要抛弃他，再也不要他了。
因此，哪怕程睿心里期待到了极点，他也畏怯，不敢走太快。
慢一点，可能他就会晚一点被抛弃……
但是，不管他多慢，都会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有些事总要面对。
程睿终于进去了。
门正对着客厅，秦鸾就在沙发上坐着，他一进去就看到了她。
四十多岁的男人瞬间红了眼眶，声音一度更咽，说不出话。
“啧，越活越回去了。”
最后，首先主动开口的是秦鸾，“需不需要给你几天时间让你好好哭一场？”
“不，不用……”
程睿摇摇头，立马收住了眼泪。
他走到秦鸾跟前，单膝跪地，“师父……对不起……”
秦鸾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对不起什么？大老远的跑过来恶心我？”
她并没有开口让他起来，因为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动。
老六这家伙，脾气倔着呢。
“你知道的，我，我……”
程睿低下了头，喉咙酸涩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只想哭，但是不敢。
怕惹师父不开心。
见此，秦鸾无声的叹了口气，她懒懒的躺在沙发上，垂眸睨着他。
“老六，你听好了，我只解释一遍。蒋霖算是我新收的徒弟，之前一直都是他在帮我做事，虽然有点蠢，但也算不错。”
“我不会中途放手不管他，也不会再任由你欺负他。如果你怪我，那你就怪。”
要怪也怪他来晚了，如果他早点找过来，说不定她不会收蒋霖。
就像k一样，他来的早，早在她收小白之前就来了，所以她会考虑他的意见。
“不，不不不，我没有……师父，我没有怪你，我怎么配呢？”
程睿低下了头，趴在秦鸾的脚边，“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师父，我没有……你收新徒弟，我没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师父，你是自由人，你做什么都行。我没资格插手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