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妻子,姜家三人提着打包盒在酒店门口下车,正好看见不远处一群日本中学生说说笑笑地走过。
他们兴奋地讨论着修学旅行的事情,男生穿着衬衫西装,女生则穿着短裙露出绝对领域,看起来仿佛生活在不同的季节里。
裹着羽绒服的姜婉路过他们身边时,正好听见他们在说MIT的事情,下意识侧脸看了一眼,正好和队伍里一个男生撞上视线,便秉持陌生人的社交礼仪点头微笑了下。
但对方却盯着她愣住了。
“婉婉?”姜与遥拉了一下姜婉的手臂,“那边的路边小店是卖什么的,我想过去吃吃看。”
——虽然姜与遥也能磕磕巴巴说点英语,但众所周知,日式英语和真正的英语是两种语言。
如果自己一个人来日本,姜与遥也就硬着头皮上了:不就是this that how much thank you吗。
但既然身边有万能的姜婉在,那为什么不躺下咸鱼呢?
姜婉转头看去:“关东煮,也可以喝点酒。你想去的话,我们先把螃蟹带回去,再出来吃。”
“好耶!”
姜与岸对松叶蟹感激涕零,并发誓绝不会让没有写一个字的祁作家吃上一口螃蟹肉。
祁作家大声哼哼:“寿司好吃多了!!”
姜婉给祁作家递糖:“这个口味很甜,和你的酸味综合一下吧。”
祁作家:“……姜婉,打个商量,编辑现在也不在,能悄悄把我们放出去吗?过一个小时我就回来,真的。你想,人一直躲在密闭环境里怎么可能有创作的心情呢?”
姜婉还没说话,她握着的手机里先传出了编辑幽幽的声音:“你一旦出去了,难道还会再回来吗?我不知道你的性格?”
祁作家捶门:“你居然还随时保持通话监督!!”
“姜婉,锁门吧,”编辑铁石心肠,“麻烦你了,我马上就到酒店。”
“老公,加油写哦,”祁作家妻子的声音温温柔柔地从话筒里传出来,“如果回国之前还没写完,我和儿子可不会延期机票等你。”
祁作家顿时失去梦想,毫无形象地倒在了门边,大喊:“我不想码字——”
余音绕梁。
路过的酒店保洁人员看了一眼,见怪不怪地推着清洁车路过。
“人拖稿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姜与岸也见怪不怪地说,“我把他拖进去,你们关门吧。”
祁作家悲泣指控:“大家明明都是作家,你的胳膊肘怎么往外拐?你这个叛徒!”
“叛徒是你!”姜与岸义正辞严,“你背叛了伟大的文学事业!你这样也能算作家吗?”
“《刀锋》的作者毛姆曾经说过:我想干什么?我想游手好闲。——你难道要说毛姆也背叛了伟大的文学事业吗!”
姜与岸不再争吵,低下头去扯了祁作家的一条腿往里拖:“别废话了,进来吃饭码字,你这样的行为非常破坏我脑中灵感的连续性。”
祁作家赶紧伸手死死抱住门墙,避免自己被姜与岸拖走。
拖走……拖……嗯?
祁作家疑惑地低头往脚的方向看去,发现身娇体弱的姜与岸根本拖不动他,不由得爆发出一阵狂笑:“我命由我不由人!”
姜与岸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把祁作家往里拖,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我记住你了,等我从小黑屋里出去就在我的死亡笔记上给你记一笔。”
姜婉:“……”明明因为“死亡笔记”的事情被姜与遥揍了一顿,这本子姜与岸居然还一直在用。
“姜与遥,来帮忙,”姜与岸拔河拔得面红耳赤,“我给你五百块。”
姜与遥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你的全部家当现在都在我手里,你觉得我需要你的五百块工资?”
“……”姜与岸只能求助家里唯一有良心的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