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文汝阳相交莫逆,有些事情我们问不出来……”孙文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我想让你去问一下,龙脉到底是什么。”
龙脉到底是什么?
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郑庆言清楚地记得仲明德解释过,所谓龙脉就是众生的愿望与期盼。
然后再将这些东西用儒门特有的法门与读书人的文念结合。
这样便形成了一股浩浩荡荡的浩然正气。
而且经过自己与龙脉印记的结合,他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纯正。
想到这里郑庆言有些疑惑的问道:“出什么问题了吗?孙公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孙文路筹措了一下词语:“说不上来,有些时候总觉得我不是我自己了,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始终在左右我的思想。”
“虽然很微弱,但是……但是它的确存在。”
“况且你也看到了,如今天下似乎变了样子,从罗小蝶到温晴,再到如今这个杀人魔,我这心里头总觉得不对劲。”
郑庆言盯着孙文路,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
可惜,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
……
国子监,规模宏大,古树环绕,入门处是一座石砌照壁。
绕过照壁是一座高大的石牌坊,上书“忠信礼义”四个大字。
远看国子监,端是楼阁峥嵘,斗拱飞担,画栋雕梁院落中植有苍松翠柏,房舍藏在林木之间,景色幽深。
几十株高达十数丈的松柏在庭院中心气象万千地参天高撑,像罗伞般把建筑物和庭院遮盖,在阳光照耀下绿阴遍地,与居中的大殿浑成一体,互相衬托成参差巍峨之状。
郑庆言表明了身份,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在大周王朝,他最出名的地方并非是不良人衙门,而是在国子监。
“你是……郑庆言?”国子监里面的一名年轻的学官见到仪表堂堂的郑庆言整个人眼冒着金光。
“你来找文师?快进来,快进来!”
郑庆言有些不适应,这人有些人兴奋过头了吧?
自己认识他吗?
“这位大人,在下与你……可曾见过?”
“害,郑大人当然没见过在下,我与大人也从未相识,可是你这名字在咱们国子监那可是响当当的!”
郑庆言一愣,这是何故?
随即他有了一丝明悟,难道是因为自己写给仲明德的诗?
对了,不单是给仲明德的,还有自己出来洛阳时在教坊司也做过几首。
他有些不好意思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儿,那个时候有些太羞耻了。
就在这时,文汝阳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郑公子!”他很是兴奋,跑到了郑庆言身旁在他肩上重重的拍了拍。
“你这家伙,这么许久不来找我,怕不是不想认我这老朋友了?”
郑庆言多少有些汗颜,他几次三番的有想过和文汝阳叙叙旧,但总是莫名其妙的有事情耽搁了。
“文兄说笑了,咱们这交情不求那些虚的,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
和这些读书人在一起,郑庆言忍不住的都想咬文嚼字了。
他这君子之交淡如水一出口,顿时引的文汝阳和一旁的男子一阵赞叹。
“不愧是你呀,出口成章,这句君子之交淡如水说的当真是妙!”
郑庆言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自己这嘴一见到他们怎么就忍不住跑偏了。
想了个由头支开了一路小迷弟一样为着自己的男子,郑庆言和文汝阳才算是有了独处的机会。
文汝阳坐到主位上,亲自给郑庆言煮茶,也就在这时,郑庆言开口了。
“文兄……其实此次前来我是有一事想要询问。”
文汝阳满脸的笑容:“跟我还要客气?你只管问便是,一定知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