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言明白了,所以说带点玄幻色彩的世界就是难搞。
各种奇怪的手段层出不穷,如果这么说沈建业反而真的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如果有问题那可就太可怕了。
这要在洛阳负责经查的官员是他的自己人,然后不良人负责发放问心剑的也要是自己人。
这一条路下来,恐怕自朝廷百官到地方官员不知道多少个人要受到牵连!
……
襄阳城,此时天色已晚,圆月高悬。
“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在这种季节,这个时间,只有敬业的打更人还在坚守着岗位。
走街串巷的敲着他的锣,提醒着大家注意火烛。
柴三一手拎着灯笼,一手敲着锣。
最近这襄阳城鬼怪传说实在是太多了,纵然像他这种胆儿大的,走起夜路来,也是胆战心惊的。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铛!”
他故意的用力敲着锣,嘴里大声的呼喊,似乎想凭着声音给自己增加些勇气。
再有半圈儿,他便可以把自己的区域走完,就可以回自己家睡觉了。
当柴三经过一处大宅子时,这宅子的门忽然打开了。
“啊!”柴三被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都宵禁了,谁还敢出来?
让他感到无比惊奇的是,宅门子开了偏偏没有人。
柴三大的胆子探过头去,却见院子里率先出来了一匹高头大马。
这匹是军中的战马,毛色均匀,神俊不凡。
可诡异的是,这匹马似乎没了神智,双眸暗淡无光。
“这是什么情况?”柴三躲到院子外的石狮子后面偷偷看着。
当着战马经过自己眼前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在马的脚蹬上,豁然贴着一道符咒。
符咒?
这玩意儿怎么在马身上贴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哐哧哐哧的声音,又从这院子里传来。
柴三定睛望去,确是襄阳城的不良人沈建业面无表情的从院子里走出来。
“哦对了,这是沈大人的宅子。”
柴三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是走到了不良人衙门附近的沈建业家。
见到是官家差人,柴三胆子大了起来。
他从石狮的后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半开玩笑的说道:“我的沈大人啊,您这不声不响的出来吓了我一跳。”
“哎,沈大人,你…”
柴三来到了沈建业的身旁,却诧异的发现这沈建业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只见他歪着脖子,顺拐的一步一步向前走。
这怪异的姿势,仿佛沈建业现在是一个傀儡人,而有个看不见的家伙,在用一根透明的线绳牵着他一般!
柴三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沈建业的双眼。
麻木,空洞,惨白!
这沈建业的眼睛竟然看不到一点儿黑色的瞳孔!
他就这么翻着白眼儿,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一步一步跟在你的高头大马之后,向城外的方向走去!
“鬼,鬼啊!”柴三的惨叫划破了夜晚的幽静。
灯笼和打工用的铜锣掉到了地上,随着灯笼里蜡烛的熄灭,整个世界又恢复了一片幽黑。
……
“你说什么?沈建业跑了?”
郑庆言等人刚刚回到襄阳,就见到几个官差满头大汗的跑来复命。
“回大人,不是跑了是…”
一个差人带着恐惧的神色支支吾吾的说:“今晚有个打更人报案,说是沈大人被梁王拘了魂魄。”
郑庆言脸上黑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说话!”
另一个差人小心翼翼地说:“大人,今天夜里,有名叫柴三的打更人路过沈大人家时,忽然发现他家的宅子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