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眼诚挚。
却让燕望欢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好。
失了血色的唇微微翕动,燕望欢想要了措辞,正要开口时,就听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响起。
“我..找到办法了!”
遥遥。
有一阵巨大的喊叫声响起。
杜衡闯进门,手里捏着一本上了年头的老旧书籍,他满脸的喜色,甚至连规矩都忘到了脑后,直直就想要闯进内室,口里面还不停念叨着;
“我就知晓,吉人自有天相,你是不会有事的!”
汾月心里虽知缘由,但还是在杜衡没头没脑的冲进内室前,侧过一步,挡了他的路。
“杜大夫,且等我通报一声。”
她在杜衡满心的热火上,泼了一盆冷水,暂缓了他的脚步,而后连忙进了内室。
也不同她再重复。
燕望欢和陈夫人都已经听到了杜衡的话。
陈夫人大喜,连忙站起身,道:
“快请!”
“我方才回去,想要再找一找医书方子什么的,但是店里面的人告诉我,刚才有人过来道谢,还留了一本说是家传的医书当做诊金,我也没多想,只随意翻了几页,却没想到真的找见了法子!”
杜衡话讲的飞快。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用力拍了两下胸口,才勉强缓过劲儿。
他不等陈夫人开口,举着医书大步走到了床榻前,又道
“这种毒,名为奈何,取自奈何桥,意为中了此毒之后,无任何法子能解,只有走过奈何桥这一条路可以走。”
“奈何...”
陈夫人将这两字细细念了一遍。
越想越是觉得凶险。
若非燕望欢的运气还算不错,杜衡得到了这本医书,知晓了有关此毒的种种,其他的大夫可是连‘奈何’这个名字都不知晓。
“是。”
杜衡用力点点头,萦在周身的狂喜终于散去了些,他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捏在手里的医书,挠了挠头,道:
“说起来也是惭愧,要不是这本医书送来的及时,我都想不到什么办法。”
陈夫人点了点头,急着问:
“那可有治疗的法子?”
“有!”
杜衡翻开书页,紧忙递到了陈夫人面前,担心她看不明白,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这是方子,按着这个去抓药就可以,先吃着看一看效果!”
汾月连忙过去接了纸,连谢都没来得及告上一声,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陈夫人将书上写的字看完,脸上的喜色更重。
“杜大夫,多谢你了!”
好不容易寻见了能治好燕望欢的可能,陈夫人甚至都不知该如何感谢杜衡的好,她连连感谢了一番,又将医书送到燕望欢手边,急切地道:
“望欢,你看,这书里面写的,同你的病症一模一样!只要按照药方吃下去,你定然就能康复了!”
燕望欢虽早知了解药的存在,但还是因由陈夫人的欣喜所牵连,也跟着弯了唇角。
“是。”
“我这就去看着他们煎药。”陈夫人急急忙忙向外走,连杜衡都顾不得,只连声道:“另外,你也得吃些东西了。”
她前脚一离开。
从胡也就随之踏进了内室。
他也不多话,只如石柱子一般,矗立在内室的角落里,余光虽只是偶尔扫过杜衡,却将他一举一动,都尽数收在眼底。
杜衡并未察觉到,他此时所做的一切,都在被从胡注意着。
他站在床榻前。
胸膛急促的起伏着,眼底更是泛着一抹红。
幸好。
他没有辜负燕望欢的信任。
到底找到了办法。
待得稍稍平复了心绪,杜衡深吸了口气,道:
“望欢,我终于,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