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真在听着燕望欢的吩咐,吹着冷风般。
听到有脚步声接近。
汾月也不抬头,仍默默站在原地。
苏香见走到她身前,来回打量了汾月一番,见她仍连个余光都不愿给她,不由轻哼了一声,低笑着道:
“汾月姑娘好厉害的脾气,也盼着你以后,能一直护着小姐周全,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汾月掀了掀眼皮,却全然将苏香见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这下,就是苏香见再好的耐心,也不愿同汾月继续在这里耗下去。
“慢慢吹风吧!”
丢下一句狠话。
苏香见大步离了院。
她全然不知晓,在她转过身的一瞬间,汾月抬起头,眼眸当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冷然。
“她倒还真是谨慎,让我来饰演这莽撞直率的角儿,还真是差一点就露馅。”
汾月重回了屋子,走到燕望欢的身后,撩起她的长发,打量起她后颈出那一块白皙的肌肤。
燕望欢昂了头,道:
“也只有你了,若换成从胡的话,怕不是一眼就被拆穿了过去。”
“但要是换成真阳的话,怕不是比我演来合适的多。”
汾月勾了勾唇角,然却瞧不出燕望欢的后颈处有什么端倪来,那块肌肤仍莹润白皙,和平时一般无二。
她有些疑惑,正要去触,却被燕望欢轻轻躲了过去。
“担心你也染了红疹。”
“我倒是没事。”汾月叹息一声,心里实在有些急,她不由道:“难道,不是苏香见?”
“苏香见既然敢用,就能保证不会触之既犯,不然她岂不是立刻就有了嫌疑?”
燕望欢抬起遍布了红疹,已彻底惨不忍睹的右手,她抚上后颈,缓声道:
“她慎之又慎,就是想要活下去,好让自己能继续留在陈家,和陈元北在一起。”
汾月皱紧了眉头,道:
“那该当如何是好?”
燕望欢不急不慢,只从一旁的红木匣子里面,取出一柄银亮的匕首。
“无碍,我自有办法。”
半日之后。
燕望欢裹紧了斗篷,离了院落。
她脚步不快,一张精致的面孔未施粉黛,连口脂都未点半分,显得颇有些苍白。
汾月和从胡跟在燕望欢身侧,都是低垂着眼,只悄悄用余光扫着她,随时注意着任何不对。
她们一路走至正厅前,正好遇上了陈夫人,她原本还是满面的愁容,但一见到燕望欢,唇角还是止不住上扬了些。
“望欢,这是要去哪啊?”
“前往三皇子府拜见。”燕望欢微弯了身,捏紧左手低低咳了一声,“娘面色不好,可是在为了四哥的事情担忧?”
“是。”
陈夫人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道:
“一天天的不见影子,也不知道他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你爹都要气死了,说今日回府再看不到他的影子,就要打断他的腿,省的他跑到外面去惹是生非。”
“四哥并非游手好闲之人。”燕望欢跟上一步,失了血色的唇微微翕动,道:“他所作所为,定然是有缘由,还请娘多劝一劝爹,莫要太过责罚兄长了。”
“你和他感情好,就是向着他说话。”
陈夫人的脸上这才见了笑意,见到燕望欢同陈元北相处的不错,如同真正的自家人一般,她心里面,也跟着宽慰了不少。
她上前一步,到了燕望欢身侧,才发觉到她难看的脸色,连忙关切到:
“望欢,你这脸色才不大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
燕望欢摇了摇头,低声道:“也没什么,就是昨夜没睡好罢了。”
“没睡好怎还能病恹恹的?若不然的话,我让人去通传一声,你今日先莫要去三皇子府了,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她眼里的担忧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