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闹得实在太大,很快整个都城都会知晓,曹娆因被三皇子拒婚寻了短见,被你救了性命。”
他一边开着口。
一边在心里整理着脉络。
燕望欢大概的计划,陈元北都已经看得清楚,但更多的细节之处...
他摇着头,道:
“但我还是不确定,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很简单。”
燕望欢撩起车帘,望着外面人来人往的长街,轻声道:
“我无需做的太干净,即使被发现了古怪之处,也无所谓。”
“主子让我装作肚腹不适,借着如厕的名义,引走一旁看守了婢女。之后再回去迷晕曹娆姑娘,将她的头伸进白绫当中,脚踩椅子,背靠稳住墙壁身形。”
汾月也没什么隐瞒,将所做之事,都尽数同陈元北讲了一遍。
“我是第一个进的门,也是在那时,趁着其他人没发觉,让曹娆脚底下踩着的椅子落了地。”
陈元北越听越是惊讶。
连他都不知晓。
在汾月离开的那短短一炷香不到的功夫,竟然去做了些忙碌的事儿。
“了不得!”
陈元北赞叹一声。
既为燕望欢的心思之密,感到颇有些震惊。
也觉汾月的功夫胆色,实在上上佳。
这样有本事的女子,怕不是也只有燕望欢,能让她忠心信服。
马车行至街中。
走不大快。
有机灵的小贩凑到马车旁边,举起怀里的箩筐,推销着各类新鲜的器具点心,甚至还有拿着酒壶,当街卖酒的行商。
燕望欢买了一包桃酥,分给汾月和陈元北,之后才不紧不慢地道了句:
“前后所用的时间不长,加上汾月细心,不会让曹娆真的出什么意外,也足够真正给了她点教训。”
“此事过后,你可是从整个曹家的心腹大敌,成了救命恩人。”
陈元北接了桃酥,拿在手里,也不急着用,一脸赞叹地道:
“就算之后曹家人想要对付你,也考虑着,会不会落下一个恩将仇报的名声。”
汾月掰了一块桃酥进口,感受到腻在口里的香气,她犹豫了下,还是将手臂伸出了车帘。
燕望欢留意到这一幕,却并未多言,仍同陈元北道:
“御史大夫找到皇上,想要将曹娆许给况铮,却被他拒绝,自然会对他心怀怒火。若之后在朝堂上,生出什么乱子,可就不好了。”
“所以,还是为了三皇子。”
陈元北原本满心的欢喜,在听到况铮的名讳时,瞬间散了个干净。
他嘴里泛酸。
咬了一口桃酥,也尝不出个什么滋味来。
“也并未只是况铮。”燕望欢将碎发撩至而后,弯了眉眼,轻声细语地道:“我这人,报复心有些重,常人对我三分不好,我至少也要还十分回去,如此心里面,才能稍稍安慰一些。”
她用着最为柔软的语气。
吐出的言辞,却让陈元北感到了阵阵刺骨的冷意。
“望欢这么笑起来...”陈元北贴上车壁,怯声嘀咕了句:“还真是怪怕人的。”
“少爷怕什么?又不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汾月收回手,看见桃酥不见了影子,眼底不由闪过一丝笑意,她心里面舒坦,连带着语气都跟着开怀了不少。
“我家主子原本对那曹家姑娘,还是有几分喜欢的,是她自己眼盲心拙,又过于跋扈,才得了今天的下场。”
陈元北盯着她唇角的笑意。
又偷瞥了眼汾月指尖残留的桃酥碎屑。
他不由感慨道;
“看来感情这东西,确实能让人眼盲心拙。”
陈元北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然而汾月的心思,却没在他的身上,自然没能听懂这番暗语。
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