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后退的功夫,汾月沉了脸,故意提高了嗓音,道:
“什么燕姑娘?我并不知你说的是谁,若没其他事的话,就不送了。”
阴柔男子怕也未想到。
来接个人,会连番找到阻拦。
他的面色渐渐沉了下去,眼里多了些许冷意,嗓音也略重了些。
“汾月,我既能说出你的名字,我的身份为何,你也该是猜中了几分。”
男子背负双手,下颌微扬,傲然道:
“现在是上面的主子要见燕姑娘,可不是你能阻止的!”
“上面的主子?”
汾月眉头紧锁,似想起了什么,她蓦然瞪大了眼,惊呼道:
“你是说...”
“哎!”
阴柔男子打断汾月的话,眉头微微皱起,神情间露出一抹未做遮掩的不耐。
“既是知晓了,就快些带燕姑娘出来吧,莫要在浪费功夫了。”
汾月已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
虽仍有几分疑惑,却也是信了男子的来头。
但他要带走燕望欢。
她哪里能让?
“大人。”汾月后退半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可否让我姐弟二人,跟随着一同前往,也不辜负少爷的嘱托。”
男子本以为。
话都说到这般份上。
汾月早该乖乖低头听话。
却未想到。
她仍堵在门口。
“你是脑子糊涂了,不然为何,会这般维护一个靖楚人?”
男子冷哼一声,袖口一抖,掌心执起的一黄铜令牌,送到汾月眼前一掠而过,又道:
“看见了?快让燕姑娘出来!若再敢推三阻四,可莫要怪我报上去,你们二人就都要倒大霉了!”
汾月余光扫过令牌,面色当即就是一肃。
他的来路。
果然同她想到一样。
不过就因如此。
才不能让燕望欢跟他离去。
汾月暗暗咬紧了牙关,腰躬的更低,沉声道:
“我等既奉了吩咐,自该遵从,还请恕难从命!”
“你...”
男子大怒。
阴柔的面孔上,浮起点点冷厉之色。
“敬酒不吃吃罚酒,汾月,你好大的胆子!”
他再不理会汾月。
径自迈过门槛,扫视一圈,就要想正厅冲去。
汾月下意识想要阻拦,脚步才动,就听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
“既有客人来,怎能不让进门呢?”
原本都已迈出去的步伐,被这清冷的嗓音一吹,顿时停在了原地。
汾月微微垂了头,眉宇之间尽是恭顺。
“主子。”
男子抬眸望去。
见从正厅内,走出了一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子。
她年岁不大。
容貌清绝,气质高贵。
纵使一身简陋,又未施粉黛,已出尘绝艳。
阴柔男子见过不少的美人。
但瞧见燕望欢时,还是眼前一亮。
若论起模样来。
她算不上多迪倾国倾城。
但周身萦着的气场,以及那双黑眸,却是极为不凡。
男子上前一步,先一拱手,之后才笑道:
“你就是燕姑娘?”
“是。”
燕望欢微微颔首。
视线扫过男子,她唇角挑起一抹得体的笑,缓缓道:
“不知这位公公,寻我所谓何事?”
公公?
不仅是汾月真阳,就连藏在客厅偷听的锦玉,都是一愣。
阴柔男子更是面色微变。
“你如何知晓?”
“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燕望欢并未多说,盯着无数惊诧的目光,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若是不嫌弃,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