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一时回不过神来,用力揉了几下眼睛,才算认得,眼前这个人,真是活生生的燕望欢。
在她的身边,还站着况铮。
他们两个又重新出现。
悄无声息的,走进了院落中。
站在了他们面前。
“望欢!况小哥!”
王婶最为激动,连忙跑上前,一把握住了燕望欢的手,连声道:
“怎就忽然走了?就是知会一声也好,让婶子这个担心你!”
她的面上尽是急色。
又掩不住,再见了他们的欣喜。
这番纯粹的关怀,对于燕望欢而言,当真是最稀罕的东西。
她早间离去。
不过是担心王木,或者离村的其他人,听到了外面的风声,将他们报告给官府。
直到亲眼看到王木等人归来。
后来又并没有跟着其他人,燕望欢才放了心。
“这一次,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诸位见谅。”
燕望欢微弯了腰,同况铮一起,向着王婶一家人,郑重行了一礼。
王婶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扶起燕望欢,急声道:
“你这是做什么?你一个郡主,哪里能拜我们这些寻常人,快起来!”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燕望欢声音一顿,摇着头道:“我现在,不过是一个通缉犯罢了。”
从郡主到通缉犯。
她这身份,算是从云巅,一路摔下了深谷。
王婶张了张嘴。
本下意识想要问上两句,但一想到燕望欢的郡主名头,还是将话头硬生生吞了回去。
虽对燕望欢熟悉的很。
但她毕竟是郡主。
就是同她最为亲近的王婶,都有些拘束。
更莫要说,是王叔以及王木了。
他们两个站在门口,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燕望欢看出这些浮荡的情绪,也未多隐瞒,直截了当地道:
“我并不姓况,而是姓燕,为前任丞相庶女,之所以会被通缉....”
她声音一顿,转眸望了况铮一眼,握了他的手,又道:
“我不愿进宫,而是想同况铮在一起,于是就私奔出了京城。”
“之前为了隐瞒身份,被迫说了谎。”况铮牢牢抓紧了燕望欢的手,眼底浮起一抹暖意,“事出有因,迫于无奈,还请各位能谅解。”
望见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王婶和王木都是一脸的惊讶。
只有王叔,好似一点的也不奇怪似的,只道了句:
“我早知晓了,你看望欢的眼神,同我年轻时,瞧着你王婶的一样。”
“谢王叔帮忙保守秘密,况铮感激不尽。”
都过去了好一会儿。
王木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道:
“你们两个...”
他忽然明白了。
为何之前问起燕望欢的喜好时,况铮的神情,会那般的古怪。
只因他们根本不是兄妹。
王木当着面,打听况铮所心悦之人的喜好,自然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等着他们渐渐接受了消息,燕望欢又道:
“感谢王木哥愿意为了我隐瞒,但我们终不好再留下,给你们这里添麻烦。”
她望向王婶,轻声道:
“这次回来,是来告别的。”
“告别?!”
王婶先是一愣,而后连声道:
“你们这是要去哪?可有个目的地?”
“城里还贴着望..郡主的画像。”王木深吸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望向燕望欢,道:“若是此时进城,定是第一眼,就被认出来了。”
王叔叹了口气,深深望了燕望欢一眼,道:
“留下吧,我们这小山村常年不会有外人来,就是要搜,也搜不到这里。”
“下一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