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人却并未离去,而是以不输王婶的嗓门,喊道:
“王姐,是我啊!大白天的你关门做什么?我是来找你的。”
这嗓音熟的很。
王婶看了燕望欢一眼,长长叹了口气,道:
“隔壁住了十几年的邻居,叫张秀,你喊她张姨就行。”
都是老熟人。
又一直待在门口不走。
王婶也没办法,只能过去打开了门。
大门才被推开一条缝隙。
张秀便迫不及待的挤进了门,一见到燕望欢,她顿时眼睛一亮,急忙道:
“望欢姑娘,幸好你在这,不然我就要到处找你了!”
她一进门就变了脸。
之前还嚷嚷着,是找王婶。
结果一转头的功夫,就奔着燕望欢冲了过来。
连王婶都是一愣。
她紧忙跟上前,挡住燕望欢和张秀之间,没好气地道:
“你这是做什么?别吓着我们家望欢!”
“什么就你们家望欢了?”张秀横过去一眼,撇了撇嘴,道:“借住在你们这里,就变成你们家的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哎你...”
王婶到底没拦住张秀。
她冲到燕望欢身边,上下来回打量了她一圈,越看越是满意。
这姑娘的模样和气质,落到这小山村里,就同掉进了鸡窝的凤凰,怎看怎打眼。
“望欢姑娘,之前都没机会同你好好说几句话,我隔壁的,你叫我张姨啊!”
张秀不等燕望欢回话,一把拽住她的手。
见她手掌纤细小巧,摸起来更是柔若无骨,张秀忍不住摇起头,一脸感慨地道:
“到底是好人家出身的姑娘,这手摸起来,都和软缎子似的!比我们这些庄稼人,强不知道哪里去了。”
燕望欢笑了笑,没有应声。
也无需她答什么话。
张秀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
“对了,你哥呢?”
她这一次来,并非是奔着燕望欢。
视线急着来回在院子里面搜寻,却未找见况铮的影子。
“他和我家王木上山了。”王婶拍掉张秀的手,又白了她一眼,道:“今个下了雨,他们上山去采蘑菇了,准备回来蒸点包子吃。”
张秀点点头,没能得见况铮,她颇有些失望,但还是转了头,同王婶道:
“我三娘舅家里,有个姑娘,今年正好十六岁,那模样长得...”
声音一顿。
她瞧了燕望欢一眼,才又笑道:
“也就比望欢,稍稍差那么一点吧!”
“比我们望欢差一点?”王婶一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少闹了,你说那姑娘我也不是没见过,比我们望欢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还想给况小哥做媒?你怕不是昏了头!”
“什么昏了头?”
张秀被王婶笑得有些不悦,也提高了嗓音,道:
“这感情的事儿,谁都说不准,万一那人家就是看对眼了?总得先见一面,才能确定成不成吧?”
“之前听况小哥说,他都有心上人了!”
“有心上人能算什么?那他们不是没成吗?”
她们两个三言两句的。
竟是吵做了一团。
王叔在一旁听了一会儿,耳朵生疼,他偷偷向着燕望欢招了招手,等她走过去,才从袖口里面,摸出一小包银丝糖。
“之前他们去城里时,王木托人带回来的,他一直舍不得吃,特地让我给你。”
“还是留给王木哥吧。”
燕望欢正要推拒,王叔已经将糖塞给了她,笑道:
“一包糖而已,等下次村里面有人进城,再让他们帮忙带一包就是了!”
“进城?”燕望欢眉头微皱,但很快整了面色,顺口般问了句:“村里面的人,何时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