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的。”
况铮唇角噙笑,挡在燕望欢身前,又道:
“不知可否问大姐讨碗水喝?”
“哎呦,还大姐。”中年妇女捂住嘴,显然是颇为欣喜,“我这个年纪,都长你们两辈了,你们叫我王婶就好,跟我过来吧!”
她转身回了院,从井边的水桶里舀出两碗水,送到况铮的面前,又好奇地问:
“瞧小哥的模样,可不像是寻常人,这是打哪里过来?”
“我们祖上是京城人,后来搬到苏杭那边,只是家道中落,就又迫不得己,跑出来讨生活了。”
况铮接过水碗,道了一声谢。
他轻抿了一小口水,又等了片刻,才将自己喝过的那一碗,送到了燕望欢面前。
“这一路辛苦,喝些水吧。”
燕望欢点点头,接过水碗捧在掌心,慢慢悠悠的喝着。
王婶这才注意到燕望欢,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顿时露出一副惊艳的神情。
她之前见到况铮,已是颇为诧异。
再看清燕望欢的模样,更是忍不住感慨一声:
“得是什么模样的爹娘,才能生出你们这么好看的兄妹来?我家那愣子,但凡有你们三分的标志,我这做梦,都能笑醒喽!”
王婶叹了口气,又招呼道:
“你们都饿了吧?婶子家也没什么好吃的,对付吃一口?”
她颇为热情。
而燕望欢和况铮也正想找个地方落脚,便点了点头,道:
“那就麻烦王婶了。”
“客气什么?”
王婶摆了摆手,带着他们走进了屋。
“一口饭而已,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了。”
燕望欢和况铮跟在她身后。
迈过门槛,她四下打量了一番。
只见着房屋虽是简陋,却是一尘不染,桌上还放了个用木头雕刻的小花篮,做工粗糙,却别有几分心思。
王婶端着碗筷,见燕望欢对这木头花篮颇感兴趣,便笑了笑,道;
“这是我家那口子做的,拿不上台面,就是哄个乐!”
“哪里,分明处处都写了,想要王婶开心。”燕望欢过去接了碗,笑道:“在我看来,倒是比什么金银珠宝,都更加贵重”
“你这姑娘,可真会说话!”
王婶乐得嘴都合不拢,握着燕望欢的手,连连打量了她一番,询问:
“这光顾着笑了,还没问你们两个的名字呢?多大年纪了?可是许了人家?”
燕望欢垂了眸,轻声道:
“我们姓况,名望欢,兄长单名一铮字。这一直都是居无定所,四下颠沛流离的,哪有人家愿意要我呢。”
“望欢?”
王婶琢磨了一会儿。
怎都觉着,这名字不大吉利。
也不知道爹娘是怎么想的。
居然给取了这么个名字。
望欢望欢,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望着旁人欢喜?
王婶摇了摇头,也没再提名字的事儿,只夹了一筷子腌菜,到燕望欢的碗里,催促道:
“来!莫要跟婶子客气,多吃一点!”
“谢王婶。”
燕望欢端起碗,她和况铮都是许久未曾进食,然虽感了些饥饿,却又都是不急不缓的吃着东西。
“这模样长得好,连吃饭都这般养眼呢!”
王婶笑眯眯的望了燕望欢一会儿。
这才发现,她每一筷子夹起的米粒,竟都是一样的数目。
哪里见过这种仪态,王婶咂了咂嘴,想着燕望欢和况铮之前,定是家境不错,但现在却沦落至此,心中不由多出几分怜悯。
“你们可是没地方去?”
燕望欢将口里的食物咽下,放了筷子,轻叹一声,道:
“是,不过我们定不会在这多做打扰,能休息一会儿,我们就离开。”
她拿帕拭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