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客气什么。”小太监向着汾月暧昧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这以后,可都是自己人。”
“那公公倒是想多了。”
汾月晓得他的意思,却是皱了皱眉。
这小太监到这里来胡言乱语,定不是他自己的念头。
八成是揣度了楚玉的心思。
才过来丞相府,说这些有的没的杂话。
“请!”
汾月也不想同他多说。
直接便送了客
她拿着丹药回了房,交送到燕望欢的手中。
“主子,七皇子差人送来的,说是解药。”
“先拿去给曹大夫看看。”燕望欢一身白衣,面色虽有些苍白,却不见半分病态,“若是无事,就去送给况铮。”
“是!”
汾月一听至此,面上也掩不住喜色。
多时筹谋。
无数的计策和辛苦累到一块。
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主子假病这一次,当真是值了!”
汾月长叹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去,就听燕望欢又道:
“然后告知他,最晚半月之后,我们一同...离开靖楚!”
原迈出的脚步一顿,汾月转身看向燕望欢,郑重弯身行下一礼,喜道:
“是,主子!”
虽说是定下时日,要离开靖楚。
但在那之前。
可还有不少的事,得需处理干净才行。
燕望欢先找了燕问然,同她交代了一番,又往二房的院子走了一遭,待了小半日。
老皇去世。
新皇登基。
靖楚哀丧。
一片的忙碌之间。
燕丞相更是脚不沾地。
甚至连府里何时,少了一些人都不知晓。
自是也无谁,去同他多言禀告。
皇城动荡不休。
八皇子府却在消无声息之间,成了一派破败凋零之相。
御林军围在府外。
外人进不得。
里面的人,自是也出不得。
是夜。
一袭艳绯,自墨黑中烧开一条火路。
守在八皇子府外的御林军,却好像没瞧到她一般。
任凭那火色的衣摆,徐徐走进了八皇子府。
曾有多少的奢华盛景。
便衬的此时,更加的凄凉残破。
姬妾也尽数遣了出去。
下人们都被赶了个干净。
此时的八皇子府中,怕是只剩下那孤身一人。
火一般的赤影,走进了正厅。
主座上,正端坐着一俊美男子。
他一袭玄袍。
面如冠玉。
眼似桃花。
薄唇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纵使落得如此地步,却仍是一副凛然在上的高贵模样。
也注意到了来人。
男子抬眸看过去一眼,黑眸似是亮起了一团幽火,他道:
“我等你很久了,燕望欢,”
“可是该说上一句好久不见吗?八皇子。”
兜帽被缓缓摘下。
露出一张清冷苍白的面颊。
燕望欢站在门口,同楚霁之间,隔了不近的距离。
四目相对。
他们都清楚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神情。
分明极冷极怨,却又硬装出能一副和煦寒暄的模样。
“见到你来,我还真是不意外。”
楚霁拿起茶壶,倒下一杯茶,向着燕望欢递了递。
“我这没人伺候了,只剩下一些冷茶,也不知郡主可否能喝的惯?”
她仍没走近。
站在原地,静静望着楚霁。
“该问习惯不习惯的,是我才对。”
“倒也还好。”楚霁抬眸张望了一圈,视线掠过结了网的房梁,触上沾满灰的桌案,“这日子同我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