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莫要再说话了。”
汾月实在是心慌。
额头不停向外冒着虚汗。
楚霁得了燕望欢的诺,神情却并未松缓多少,他深深望了她一眼,起身进了船舱。
程伊鹂本想跟在他的身后。
但被楚霁看了一眼,立刻顿住了脚步,重新回到燕望欢的身边,做出一副颇为急切的神情。
“冷...”
燕望欢低咳了一声,握住汾月的手,嗓音越发虚弱。
“不能被看到,回府...”
汾月摇了摇头。
见程伊鹂似要开口,她率先道:
“主子感谢八皇子的救命之恩,多余的话,就不需再说了,奴婢带主子先回府去,还请程小姐也快些回去吧。”
画舫已虚虚靠了岸。
还不等停稳。
汾月就搀起燕望欢,疾步离了画舫。
还没走出两步远。
就见楚玉快步赶来。
一件燕望欢这副模样,他先是一愣,眉宇之间划过一抹冷意。
“怎么会这样?”
楚玉本欲接过燕望欢。
但手臂才抬至一半,又被他硬压了下去。
这里既不是燕望欢的居所,也非七皇子府。
而是大庭广众。
就是楚玉再怎么担心燕望欢。
也得多顾虑着其他。
“主子落水了。”汾月低着头,压着嗓子道:“七皇子,奴婢先带主子回府。”
她话音一落。
燕望欢也抬起眼。
苍白的唇颤了两下,她道:
“你也回去,这里本就没什么好等的,何苦非要过来浪费时间。”
“那八..”
“若是能被你这就抓到,他怕是连十岁,都活不过。”
不过一句话而已。
燕望欢咳的越发厉害。
面容更是惨白如纸。
她的衣角,还在向下滴着水。
汾月看的心疼,也不再去理会七皇子,拽高斗篷遮住燕望欢的脸,紧忙带她回了软轿。
她的背影单薄而又瘦削。
远远望去。
竟让楚玉心底,升起了丝丝的怜惜之情。
即使是知晓。
燕望欢从来都不需要他的关怀。
他还是忍不住,对她的在意。
楚玉叹息了一声。
向着画舫的方向望去一眼,他到底是遵着燕望欢的交代,并未再多作阻拦。
软轿很快到了丞相府。
一见到燕望欢这副模样,从胡都是一惊。
他连忙差人烧热水,又去找了曹大夫,然这忙忙碌碌之下,燕望欢却是一病不起。
楚玉惦念着她。
每隔一日,就要送上一封帖子过去。
然却许久没等到回信。
他实在担忧,亲自上门去寻了一遭,才知晓燕望欢这病症,一直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不仅是高热不退。
且体温,也是忽至极高,再又沉入极冰。
曹大夫从未见过这种病症。
是一筹莫展。
按照寻常的风寒去治,也无什么效果。
这都好长的一段时日了。
只能用人参来吊着命。
但也不只是曹大夫。
燕丞相连御医都请了过来,然他们对燕望欢的病症,也是啧啧称奇,试用了一些法子,却仍然毫无进展。
不知道多少大夫,都是信心满满的走进丞相府,却又唉声叹息的离开。
没过去多久。
外界都知。
长平郡主长病不起,这丞相府,怕不是又要出一桩丧事了。
也莫说是外面。
就连丞相府,也处在一片的愁云惨雾当中。
唯独燕叶玉心中开怀。
又是一日晴天。
听到楚玉前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