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更怒了几分,他豁然起身,喝道:
“来人!给我拿下!”
楚濂甚至还没沾上萧涣的衣摆。
就被按在了地上。
萧涣只瞥过去一眼,也不在意这乱子,冷声继续道:
“就在方才,九皇子醉酒之后,也吐出一些言辞,九皇子府不少的下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性情刚直严谨。
尤萧涣来审办的案子,绝没有半点偏颇。
既说大逆不道,便定是楚濂说了些关乎皇家的论调,犯了大忌讳。
再加上这巫蛊之术...
皇上叹息了一声。
原本就苍老的面容,更多了几分乏累之色。
楚濂心胸狭窄,被罚闭门思过,心里有气憋闷,也是正常。
若是寻常的小事。
皇上也不愿同他计较。
但若因一次责罚,就行巫蛊之术,想要他性命,那定当饶恕不得。
一想到最近每况愈下的身体,加上钦天监传来的话。
若是真因楚濂。
才让他越发衰败...
皇上原本还带着几分悲悯的眼神,逐渐转冷。
他对楚濂早已经失望透顶。
多年游学在外。
不仅毫无长进。
竟还生出那些阴暗的心思。
皇上还哪能再容楚濂?
“带下去吧。”
皇上摆了摆手,闭上了眼,已是不再去看楚濂。
“父皇!”
楚濂猛地抬起头。
他哪里能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这里被带走。
日后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父皇!儿臣是无辜的啊!定是有人要陷害儿臣...”
侍卫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楚濂的衣袍,将他强行拖出了御书房。
都离的老远。
还能听到楚濂的哀嚎声。
楚霁仍是面无表情,打从进御书房后,除了同皇上行礼外,他连一个字都未曾讲过。
只在楚濂被拖走之后,脸色更冷了几分。
楚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情。
他低下头,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
同他们两个比起来。
三皇子好似极为悲痛一般,还向着楚濂被拖走的方向跟去一步,他满面的欲言又止,犹豫了好半晌,才低叹一声,敛了目光,再没有开口。
他们的反应都被皇上收在眼底。
此时天色,已起了蒙蒙亮的微光。
风雪暂熄了片刻,就再次飘飘而落。
沉默持续良久。
三皇子局促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道;
“父皇,快要早朝了,先去歇息一会儿,用些膳吧。”
“嗯。”
皇上点了点头。
正要起身,视线忽然扫过众人,道了句:
“将九皇子暂且收押,等到审讯完,就囚在宗人府吧。”
“是。”
萧涣应了一声。
皇上并非说要何时放了楚濂。
也就是说。
九皇子的下半辈子,极有可能,要在宗人府度过了。
那可不是什么舒坦的地儿。
同天牢一般。
锦衣玉食惯了的楚濂,进到宗人府里面去,跑不是比死还要难过上几分。
但萧涣只是暗叹了一声,便尊着皇上的吩咐,去审讯九皇子府中那些下人。
郑秋实不知在何时悄然离去。
三皇子亦是脚步匆匆。
楚霁和楚玉对视了一眼,一同踏出了御书房。
他们谁都没主动开口。
但彼此心里,却都是心知肚明。
皇上一夜未歇。
又因楚濂大逆不道一事,动了老大的火。
还没等用膳,便昏了过去。
御医们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