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白汝嫣的声响。
她脚步一顿。
而汾月也皱起了眉,眼中有怒色一闪而过。
“你来做什么?”
汾月转过身,挡在白汝嫣身前,寒声道:
“若是有事要交代,还请尽快。”
“我是来跟郡主认错的。”
白汝嫣抿紧了唇,眉宇之间有悲色一闪而过,她也不顾汾月,盛满了痛苦的眼眸投向燕望欢,离口的嗓音当中,尽是凄苦。
“郡主,是我没有保护好辛夷!”
不顾地上的积雪,白汝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一直在求七皇子妃,可是她根本不听我的话,还不让我离开。我根本就不知晓,辛夷在外都发生了什么,等到我发觉不对时,郡主已然到来,而那时候,已经彻底来不及了!”
她的眼泪簌簌落下。
一手捶着胸口,另一首胡乱摸着眼泪,哭的悲痛至极。
寒风将白汝嫣的哀嚎送出老远。
可近在眼前的燕望欢,却是面无表情。
她垂着眼眸,望着白汝嫣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却是连一句话,都未曾出口。
白汝嫣哭喊了半天。
嗓子都有些哑了。
但不管是安慰,亦或着其他言语,她竟都听得一句。
燕望欢如在看戏一般。
落在白汝嫣身上的眼神,更是如望着那看台之上,画着一脸油彩妆容的戏子。
也不知为何。
竟让白汝嫣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的哭喊,在察觉到了燕望欢的目光后,立刻弱了不少。
而汾月也发出了一声嗤笑,居高临下的望着白汝嫣,她满面讥讽地道:
“白汝嫣,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
“我...”
白汝嫣一眼,心口在一瞬间躁乱到了极致。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也不知晓,在什么地方露出个马脚。
可是已经被燕望欢察觉到了什么。
但不论如何,有关辛夷之死,她咬死了牙,绝是不能认的。
“我不知晓姑娘的意思。”白汝嫣缓缓低下头,将无数复杂的神情,尽数藏起,只能听到她细弱的嗓音,在缓缓道:“我当真是尽力了,只不过...是真的没有办法。”
“尽力?”
仿是听见了什么极为有趣的笑话一般,汾月唇角一扯,眼神越发的嘲弄。
“你分明有机会救她的,不管是找七皇子言说,还是直接闯出门,带着辛夷先行到你那处,等着主子到来...你有无数个法子,都可以救下辛夷!可你却什么都没做!”
汾月的嗓音越发激动。
她的眼眶渐渐起了一层赤色。
袖下的手掌,更是捏成了拳头。
“你可知晓,真阳本是打算今日回去之后,同辛夷和好的!他们两个吵了许久,甚至连一句话,都未有机会说上!”
“你可知晓,那栗子被他护在怀里,就是因辛夷喜欢吃温着的栗子!”
“你可知晓!辛夷她对主子来说,是何等重要...”
汾月每落一言。
都会向前迈去一步。
她强大的气场,笼罩在白汝嫣的身周,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白汝嫣满面慌乱,更是情不自禁的向后连连退却。
她是真的怕了。
因着汾月眼中的杀意,是如此的清晰。
白汝嫣丝毫不怀疑。
只要燕望欢一声令下,即使身处之地是七皇子府,汾月亦会出手,了解了她的性命。
而楚玉,也绝不会因为一个她,同燕望欢计较什么。
许是还会欢欣。
以一个白汝嫣的命,换了燕望欢的出气。
“荣华富贵?好一个荣华富贵!”汾月眼眶更红,有水光险险欲坠,她直直盯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