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真阳,一直都未和好。
自是心里堵得慌。
“为何要这般去想?”
燕望欢在辛夷身边坐下,压了压仍有些闷的额角,道:
“你自是,有你的好,无需和任何人相比。”
“可是...”
辛夷张了张嘴。
闷了半天,才又道了一句:
“主子可会觉着,辛夷没有用?”
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些惴惴。
连在言谈之间。
都在用余光,偷偷瞥着燕望欢。
生怕她有半分的不虞。
“不。”
燕望欢摇了摇头,执了辛夷的手,用帕子拭掉血珠,又翻出了金疮药,细细涂上。之后才望着她,轻笑着道:
“辛夷,你该是知晓,我最信任的人,便是你了。”
辛夷一愣。
眼圈越发的红了。
她也觉着自己方才无理取闹的很。
但似乎在燕望欢的面前,无论什么委屈,都是可以讲出来的。
辛夷有所依靠。
自是敢于露怯。
“主子,是辛夷多心了。”
“什么多心?”
汾月端着水盆推开门,正巧听见一句,她顺口道:
“可是又在讨主子哄你了?”
“哪有。”
辛夷瞪了她一眼,走到桌前,从瓷盅倒出一碗汤药,送到燕望欢的身边,道:
“主子,是管头疼的补汤,我问曹大夫要的方子,要趁热喝。”
燕望欢接过,才抿了一口,辛夷就又递了蜜饯。
汾月沾湿了帕子,走上前来,同燕望欢对视了一眼,轻笑着打趣道:
“你倒是心细,也怪不得,主子这般的疼你,我们可都是好生嫉妒着呢。”
“那便嫉妒着吧。”
辛夷抿紧了唇,眼圈的红还没散开,就有笑意浮起。
“反正,主子最疼我就是了!”
“你倒是骄傲的很。”
汾月从她端着的盘盏里,摸了一块蜜饯,道:
“可是不知晓,其他院里的丫头,瞧着你的眼神,都是个什么样?”
她将蜜饯塞进嘴里。
却不想,挑来一块最酸的,连眼都酸睁不开,只含糊不清道:
“你身上这衣裳,不是上次七皇子送来的料子?好像全京城,都没有几匹,皇宫里都是稀罕物儿。就被主子这么的给了你,我都没有,还不够让人嫉妒的?”
辛夷看她被酸的厉害,忙又递了一块蜜饯,也道:
“那是主子说,这颜色衬我?”
“因在主子看来,什么颜色都衬你。”
她们两个三言两语。
瞧着是汾月在打趣辛夷。
实则,却是在明里暗里的,哄着她高兴。
等到辛夷离开。
汾月瞧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才叹息一声,道了句:
“主子,你对辛夷,当真是极好的。”
她也是瞧出了辛夷的不对,又接到了燕望欢的眼色。
才会抓着话不放。
但能为个婢女,上这番心意,确实是让汾月颇有些惊讶。
她见过太过不拿奴才的命,当做命看待的主子了。
燕望欢城府深沉,对待敌人,手段极为狠厉,更是残酷无情。
但对自己人。
却又尽可能的照拂保护。
汾月只是瞧着辛夷,心中既有些许感怀,又不免叹息一声。
她能遇到燕望欢。
属实是运气好。
燕望欢唇角含笑,并未多说。
等到月明星稀。
窗边传来细微的碎响。
她抬起头,果不其然的,瞧见了一袭玄衣的况铮。
“你倒是走惯了窗。”
燕望欢将早准备好的姜茶,向前一递,又道: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