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见她眼眶泛红,也是心底一颤。
但他犹豫了下,仍是未开口,向后退了两步,将头扭到了旁处。
等着伤口包扎完好。
燕望欢吐出口气,缓缓道:
“劳烦曹大夫了。”
“无需如此,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哪敢邀功。”
曹大夫连忙起身,盯着燕望欢的手伤沉吟了片刻,道:
“不过,这些次伤,都是落在同一只手上,已是伤根及骨,定要千万小心调养着,不然...”
他未把话说完。
但辛夷从胡等众,都是变了脸色。
燕望欢的手,确实是伤痕累累。
只是没成想到。
竟是已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曹大夫...”辛夷眉头皱的更紧,此时也不顾上同这样怄气了,连忙询道“可当如何去做?用什么药材才好?我这就出去找!就是外面买不到,七皇子同况少爷那边,也终究是能找到的!”
“这并非是药石能医。”
曹大夫摇了摇头。
看辛夷神色已是差到了极点,也只是叹息一声。
他们都是一脸的严肃。
倒是燕望欢,轻笑了一声,道:
“又不是多严重的事儿,何必担忧?大夫人同燕唤喜的命,再加上镇国将军府,只用一只手换,哪有这么值当的买卖?”
她单手托腮。
对自己的伤势如何,是丝毫都不担忧。
彼此这点小事。
倒不如。
是七皇子府的种种,更值得她惦记。
秦依澜必须要除。
她同燕望欢结仇太深。
彼此之间,已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且秦依澜身份高贵。
与其留着她,作为心腹大患,随时堤防,不如培养起白汝嫣,来顶替秦依澜在七皇子府的地位。
以白汝嫣的出身。
她是无论如何,都达不及七皇子妃的位置上。
但最重要的一点。
还是因槐兰。
她的死,永远都是燕望欢心中的一根刺。
但如何让秦依澜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再生不起风波,还能要秦侍郎,继续为楚玉做事。
当真是难得两全。
“主子,是在想秦依澜?”
汾月瞧出了燕望欢的心思,取了手炉,送到她面前,低声道了句:
“我怎都瞧着,那白汝嫣,不能信任”
“她心思重。”
燕望欢接了手炉,护在怀中,缓缓道:
“虽是不能信,却可以合作。”
“是。”
汾月点了点头。
寻思了一会儿七皇子府的种种,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身不在一处。
还想要对付秦依澜。
属实太过于苦难了些。
之前秦依澜敢对燕望欢动手。
既是仗着七皇子妃的身份,又是借助母家的势力撑腰。
加上脑子蠢直。
才如此不计代价。
但燕望欢,可没有如她这般放肆的资格。
若不筹谋完善。
倒霉的,最后许是成了燕望欢,都说不一定。
真阳听见了她们的交谈。
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喃喃道:
“主子,若非不然,我们寻个机会,也截她一次?”
“截?”
汾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敢截杀七皇子妃,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我不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吗?”
真阳被骂的一缩脖。
他趴在桌子上,竟是一副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模样。
辛夷站在不远处。
挪了脚步,走近真阳了些,道:
“这里有我和汾月守着,你回房去休息吧。”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