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不赔!”门房缓了口气,不敢和真阳对着嚷,又怕他嗓门太大,把事情闹起来,连道:“我这就去账房...”
“什么房?”
真阳挑起眉,一脸惊讶。
“你要去报官?!”
门房脸都黑了。
他也不知,真阳是故意找事,还是耳朵有什么毛病。
但实在不敢发作,只能忍气吞声,继续道:
“不..不是报官,是账房,我...”
“给你。”
门房的话还没说完。
一个绣着金丝莲花的钱袋,就从他的身侧,飞了过去。
真阳抬手接过。
掂了两下,惊讶的抬了眉。
这镇国将军府,出手真是够阔绰的。
才一个茶杯而已。
钱袋里的银子,都够买上十几个了。
卫献探出头,催促道:
“银子都给你了,快些走吧!”
方才就是他丢出的钱袋。
知道辛夷真阳不是过来闹事。
只是为了要茶杯钱。
卫献还松了口气。
不想要真阳继续闹下去,万一惊动了卫鞅,那可就要了不得了。
真阳将钱袋丢给辛夷。
还想继续开口。
衣袖就被拽了两下,
辛夷瞥了眼站在将军府门内的卫献,低声道:
“得了,见好就收吧,等下卫鞅知道了,定是要气出点毛病来的。”
真阳砸了咂嘴,又瞧向辛夷一眼。
他心里还正快活的很。
不舍得这就离开。
但辛夷都发了话,且要是再留,很有可能连累她有危险。
真阳思虑片刻。
还是听从了辛夷的乎,点点头,对着卫献一抱拳,朗声道:
“谢卫四公子慷慨,既是如此,我们就先走了。”
卫献本还在拍着胸口,一听他要离开,连忙点了点头。
辛夷真阳正欲离去。
步子还没迈开。
耳畔便传来一道极阴沉的声响。
“我镇国将军府,岂是尔等鼠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真阳皱起眉,抬手护住辛夷,望向了镇国将军府的院内。
就在卫献的身旁。
不知何时,出现一身材高大的玄衣男子。
他面沉如水,眼中满是火光。
有杀意,在悄然之间升腾沸起。
但真阳也不畏他。
直视了那双寒意森然的眼。
他拱手道:
“长平郡主随侍真阳,见过卫将军。”
卫鞅冷哼一声。
一听到熟悉的名讳。
他连眼底沉着的怒色,都更浓几分。
“燕望欢,她又让你来做什么?”
“不过是讨笔债而已。”真阳唇角一挑,朗声笑道:“我们家中,不比镇国将军府大门大户,条件窄的很,经一点损失,都是要心疼的。卫将军打碎了茶杯,在镇国将军府是小事儿,在我们家,却是要计较一番。所以,就斗胆,过来问卫将军,讨要茶杯钱了。”
他这一番话。
倒是让辛夷都有些侧目。
真阳性子太直,又是赤子心性。
平日里更是大咧随意。
只是没想到,这没心没肺的主儿,竟也有如此伶牙俐齿之时。
似乎察觉到了辛夷疑惑的视线。
真阳歪过头,轻声道:
“汾月教的。”
辛夷心底,刚浮起了那么点佩服,被他一句话说的,顿时消散一空。
就知道。
真阳能有如此流利的嘴皮子。
少不得汾月。
辛夷撇了撇嘴,不再理会真阳,抬眼去看卫鞅。
卫鞅显然是没想到。
燕望欢的人来到镇国将军府,是为了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