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陪伴六公主,又是何时的事儿?
为何连燕丞相,都是丝毫不知。
燕丞相早在听见皇后娘娘的名讳时,就已皱紧了眉。
后来又有皇上,又是公主皇子。
更是忍不住心头一紧。
燕望欢即使是郡主,也是他这当朝丞相未出阁的女儿,略施小惩,即使皇上过问起来,寻个说得过去的由头,也不会有过。
但若是燕望欢身上,还背着皇命。
那这责罚,可就完全不同了。
燕望欢本是受了皇上的令,拿着皇后的腰牌,奉旨进宫陪伴公主。
结果却被燕丞相罚出了京城。
这算起来。
有意抗旨不从的人,可不是燕望欢。
而是他这个当朝的丞相!
且他此时,还听清了燕望欢口中之言。
并非是无知者无过。
更为罪上一等。
燕丞相哪里能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
他虽然身居高位。
但身边,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一举一动,都不能错。
这虽不算大事。
也轻视不得。
燕丞相心头火烧的更旺。
望着仍是一脸淡色的燕望欢。
终是明白。
她为何能如此平静。
燕望欢心里,早就知晓。
她是绝对不会被送出府门的。
甚至到了现在。
燕丞相还要反过来求着她,断了离开的念头。
落在身上的眼神越发的冷凝。
燕望欢却全当瞧不见般。
只道:
“爹,祖母,望欢和二位道别了。”
她动身欲要离去。
辛夷真阳等随在身后。
面上皆是一派的欢欣之色。
还哪里像是被赶出府门思过的模样。
反倒是如过节一般。
眼看燕望欢要迈过门槛。
燕丞相终是忍不住了。
喝道:
“回来!”
燕望欢不理不睬。
迈过门槛。
又向前走了几步,才缓缓回过头。
“爹还有什么吩咐?我既今个就要离开,此时便要回去收拾行装了,耽搁不得。”
她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未有多少变化。
黑眸当中沉着的,只有如死水一般的平静。
四目相对。
燕丞相眉宇之间的憎色更重。
燕望欢分明清楚他的意思,却故意抬着架子。
难道还要他一个当朝的丞相,去对她低声下气的求吗?!
那谁是爹?
谁是女儿?
她当真是要疯了不成!
燕丞相冷哼一声。
看着燕望欢的眼中,只剩一片森然。
到底是在府外头养大。
既无规矩礼数,也对他这个父亲,没有丝毫的感激孺慕之心。
从不入流的女人肚子中爬出来的种。
果真上不得台面。
冷血又下贱!
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燕丞相强压怒火。
袍袖一甩,道:
“你留在府中思过就好,无需离开了!”
他能说这番话,自认极放低了姿态。
心里头对燕望欢的厌恶。
更是浓上了不知多少。
燕望欢就是再有气,也该消了。
但可惜。
燕丞相自认的解决方法。
似乎并没有起来。
他求和的态度。
燕望欢也并不满意。
她仍站在原地,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道:
“这哪里行呢?爹是靖楚的丞相,威严无限,自是该一言九鼎。我身为爹的女儿,虽有个郡主的名头在身,但对于爹的命令,于孝于理,都定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