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先行放下,苦笑一声,道:
“望欢,你可知晓,我上次去边关,是何年月?”
燕望欢抿着茶,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知。”
“已将近十年了。”楚玉轻叹一声,道:“难得白姑娘,十年间,还能记得我。”
白汝嫣听他忽然提起自己,心里一突,下意识抬眸去望。
恰对上楚玉含笑的视线,她更是紧张。
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实在不知该如何回话的好。
好在燕望欢此时放下了茶杯,接了话茬,道:
“七皇子乃真龙血脉,寻常人一生难见一眼,不得忘怀,也属寻常。”
她面对楚玉,丝毫不落下风。
白汝嫣甚至有种,燕望欢才是左右着话题,给他们之间的关系,掌握在手中的那个人。
这是为何?
面前的人,可是七皇子。
整个靖楚国土,该是唯有天子,能让他俯首称臣。
可给燕望欢面前,楚玉却好似弱了一头般。
甚至还带了点讨好的意思。
白汝嫣不得其解。
只觉着燕望欢,更加神秘。
楚玉见她心意已定,也并做反驳,反正不过是个女子,偌大七皇子府,有的是容她之地。
他轻笑一声,道:
“既是如此说,那便留下吧。”
燕望欢微微颔首,抬眸去看白汝嫣。
“还不谢过七皇子。”
“谢七皇子开恩!”
白汝嫣忙俯身跪下,磕了两个响头,朗声道:
“奴婢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
她知晓,一进了七皇子府的门,日后的所行所动,就都是围着七皇子了。
不管只是为了过的好,还是想报得仇怨,亦或者更上一层楼。
皆是靠楚玉所给。
白汝嫣抬起头,目光灼灼。
楚玉无意瞥过一眼,只觉那份熟悉感,似更重了几分。
他又瞧向燕望欢。
这才了然,给白汝嫣身上,看到的熟悉感,究竟来源于何处。
给她们之间,有着一些相像。
并非是相貌气度之流。
而是眉宇之间,那抹韧性。
怪不得,他对白汝嫣,生不出恶感来。
“人已送到,我便回去了。”
燕望欢并未多留。
送了白汝嫣进府门,了了正事,她便起身离开。
楚玉留了几句,见她话不多说,只能亲自送到了大门前。
目送了燕望欢离去,他回过头,望向白汝嫣。
她就静静跟在楚玉身后。
话不多。
也足够安静。
注意到了楚玉的视线,白汝嫣先是一愣,而后抿紧了红唇,露出个小心翼翼的笑。
“不必为难。”
楚玉摇了摇头,指尖虚虚划过她的眉宇,眼底一片柔和。
“给这里,你只要做你自己便好。”
白汝嫣怔忪许久。
只这一句话,让她久久难以平复。
手指无意识的触上面颊,触感之下,是一片滚烫的热度。
等白汝嫣回过神来,楚玉已经离开。
她匆忙去追寻,视线当中,只捕捉住一道高大的背影。
马车离了七皇子府好一段路,辛夷终是耐不住,凑到燕望欢身边,压着嗓子问:
“主子,那白汝嫣可信吗?”
燕望欢没回话,反问道:“你信她吗?”
“不信。”辛夷颇为干脆地摇了摇头,垂眸想了一会儿,道:“她看上去...很有野心。”
“是,她也很聪明。”
“那她能听从主子的吩咐,去对付秦依澜吗?我担心...”
辛夷一脸忧色。
燕望欢走的这步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