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祖母竟是当着众人的面,来训斥上父亲了。如今靖楚盛世,您却说这当今丞相,连女儿都不会教养,怕是不大合适吧?”
燕丞相一直是置身事外,但燕望欢哪里能让他如愿。
想独善其身,怎么可能?
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怎有不抓住的道理。
卫鞅一家,地位高贵不假。
但一门的武将,脑子清醒的本就没几个。
真有本事的,都埋骨战场。
只剩下这一个老的跟着两个小的。
要是还能给他们欺辱了,燕望欢才是真的抬不起头。
她有不少种法子,能让王氏和老夫人,自己个乖乖闭上嘴。
但难得燕丞相在场,不给他卷入其中,燕望欢可不甘心。
果然,燕丞相没想到燕望欢会忽然提到他来。
先是一怔,他皱起眉,知道此事已经没法明哲保身了。
他瞪了燕望欢一眼,走上前,沉声道:
“皇宫内院,乃该谨小慎微,以表对皇上的敬畏之心,怎可喧哗?”
燕丞相分明知晓一切。
却装出了一副偶然听得的模样。
一张口,就拿皇上当起了挡箭牌。
燕望欢低眉敛目,乖顺道:
“女儿知错,和外祖母初次见面,实在欣喜,控制不住声音大了些,还请父亲原谅。”
燕丞相低哼一声,“还记得规矩就好。”
“父亲教导,望欢都是牢记于心。”
他们父女两个一唱一和。
竟是让王氏等人,连一句话都掺和不上。
燕丞相是多少年的老狐狸。
一张口,不提之前矛盾,明面上是训斥燕望欢,但实际上却给她铺了台阶去下。
也算是承认,燕望欢确实是他在教养。
让镇国将军府这几人,想要继续发作,都难。
若是还胡搅蛮缠,可就坐实了燕望欢的话,是在指责燕丞相教女无方。
但这就放弃,又怎都不甘心。
燕唤喜咬着下唇,眼底一片恼怒。
好不容易有个能打击到燕望欢的机会,她给这折了面子,之后京城中人,便会只记得她此时无能懦弱的模样,而忘了为靖楚比试胜利的场面。
最重要的,是身边有王氏撑腰。
燕唤喜犹豫着,王氏不出声,她也不敢开口。
这可是和燕丞相作对。
他已经暗示,莫要继续闹下去。
眼底的不悦之情,也没有丝毫掩饰。
甚至对着王氏,都是一脸冷淡。
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燕望欢瞥过他们一眼,似有所悟。
燕丞相和镇国将军府的关系,虽是姻亲,但瞧着,可是相当不洽。
也是。
镇国将军府里,一众傲慢之人。
再者燕景安砍头,大夫人重病。
如此一来,凭借王氏的性情,还能和燕丞相交好,才是古怪。
燕望欢偷眼去看。
只见王氏面色阴冷,看都不看燕丞相一眼。
连表面上的功夫都懒得去做。
而燕丞相也没有降低身段,主动应和的意思。
倒是卫鞅,似乎有话想说,但还没张口,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他回过头,眼中浮现一抹厌憎之色。
“这群蛮子!”
不仅是卫鞅,连王氏及那一直未开口的卫家公子,也在看清来人后,皱紧了眉。
脚步声逐渐走近。
众人神情各异。
太子面露不耐之色,轻哼一声,到底是迎了上去。
“呼延王子。”
“太子殿下。”
呼延灼大步进殿,朗笑一声,也跟着拱手回礼。
他一身兽裘,不同于的靖楚的深邃轮廓,加上满身的野性,给人的感觉,竟如同白日里那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