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叙。”
槐兰点点头,却没急着走,而是看向况铮,行了个礼,正色道:
“况公子,我家主子,就托付给您了。”
况铮略有些惊讶,但还是道:
“槐兰姑娘放心,有我在,定保望欢无虞。”
“那就劳烦况公子了。”
槐兰匆匆离去,况铮伸出手,唤道:“望欢。”
“这次要麻烦你了。”
燕望欢略一犹豫,还是握了他的手,借力上了马车。
“你能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没有其他人发现吧?”
“放心。”况铮摇摇头,“槐兰未到,我的人就已经注意到她。”
燕望欢这才放下心。
事情重大,有可能成为钳制在身上的把柄,她自然不想交到楚玉手上。
但仅靠着自己,多少有些费力。
这全京城,能信得过,给身家秘密全副交托的人,也就只剩下况铮了。
他们两个是共犯。
燕望欢坐上马车,给况铮身边,终于是松了口气。
车夫扬起马鞭。
宫腰僵硬的身体一晃,栽进她的怀里。
况铮要扶,燕望欢摇摇头,顺势给她揽进怀里,轻声道:
“这是宫腰,我的。。。。救命恩人。”
“槐兰和我说了一些。”况铮的声音顿了顿,又道:“燕景安,该死。”
“我已经有了筹划,岁首之前,我必杀他。”
“需要我做什么?”
她这次没客气,想了想,道:“我该怎么找你?”
燕望欢没抗拒他,况铮笑弯了眼,握了她的手,骨节分明的食指给掌心划动。
一笔一划。
她抬起头,惊道:
“悦来客栈?”
况铮颔首,道:“你若需要我,让槐兰送信过去,店家可信。”
“这是大况埋在靖楚的探子?”
“之前是,但现在,是我的人。”
他语气平平。
燕望欢却晓这其中多少不易。
到底是况铮。
深陷泥沼,依旧傲骨铮铮。
给无数双眼睛的盯梢下,他还能发展出自己的势力。
燕望欢扪心自问,换成是她,怕也不会做的更好。
马车踏进小巷,缓缓停在一处不起眼的窄门前。
况铮率先下了马车,过去敲响了大门。
没一会儿,急促地脚步声响起,有谁赶到了门前,没急着去开门,而是警惕道:
“谁啊?”
况铮转头看向燕望欢,轻声道:“只有一个,硬闯吗?”
“闯吧。”
“好。”
况铮后退一步,车夫放下马鞭,压低帽檐,飞起一脚踹向了大门。
砰!
一声闷响。
足够小儿手臂粗细的门闩应声而断。
大门轰然向内炸开。
又听一声尖叫。
一身绸缎的男子站在门后,见这一幕,瞪圆了眼睛,满面惊骇。
他不及而立,身材消瘦,脸尖而窄,眼尾下垂,虽有三分清秀,但更多却是整脸的怯懦相。
看见况铮和燕望欢的身影,竟是连跑的勇气都没有,“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颤着嗓子问:
“你。。。。你们是谁?”
“你姓何?”
燕望欢上前一步,她声音清冷,面上血渍未擦,披着况铮宽大的外套,乍一瞧,古怪可怖里,又透出些惊心动魄的美来。
男子看的一愣,下意识的想点头,但他反应不慢,忙飞快的摇了两下,道:
“不,我不是,我就是看院的,你们找错人了!”
“看院的,有这么好的衣裳?”燕望欢轻笑一声,走到他身边,弯下腰,看着那双盈满恐惧的眼,缓缓道:“莫紧张,我是带宫腰来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