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在了原地。
而与此同时,燕景安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脸疼的厉害。
身上还冷冰冰的。
说不出的难受。
“去,给我倒杯水。”
燕景安揉着脸坐起身,迷蒙的视线转了半圈,对上燕丞相漆黑的脸。
他愣了愣。
后知后觉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爹。。。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孽障,还没丢够人吗?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啊?”
燕景安下意识的地了头,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光着身子,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身旁,同样未着寸缕的年远期。
四目相对。
年远期先是一愣。
他只记得喝的稍微多了点,而后便和平常一般无二的醉了过去,可之后,按理来说,他一般都会在自己的房间醒来。
但此时此刻,他居然和燕景安躺在了一张床上。
还都是光着身子。
年远期玩的开,不代表他对男人感兴趣,这一反应过来,恶心的够呛。
他干呕一声,眼中火光吞吐,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燕景安两拳。
这一切,定都是他策划的。
怪不得,忽然邀请他上门。
可能是早有预谋。
垂涎了他的美色。
年远期越想越是反胃,拳头捏的死紧,几欲咬碎一口白牙。
还不他开口骂人,燕丞相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年公子,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天色已晚,还请你注意安全。”
年远期当然清楚燕丞相的意思,冷哼一声,道:
“与其关心我,还麻烦燕丞相看好自己的儿子吧,居然敢对本少爷下手,我必追究!”
他恶狠狠的瞪了燕景安一眼,捂着关键部位下了床,找到衣服,胡乱的套上,也不管什么礼仪了,快步离开。
年远期前脚刚走,燕丞相的巴掌就再一次落到燕景安的脸上。
他其实还没彻底回过神来,哀嚎一声,身体滚到地上,只顾得告饶。
“爹,孩儿错了,您不要动手啊,孩子。。。”
“有你这种孽子,是我燕家家门不幸!给我拿棍子来,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畜生!”
燕景安捂着脸,满眼的茫然,“我。。。”
“老爷!”大夫人哪能看着他挨打,红着眼冲了上来,苦苦哀求道:“这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您难道要打死他吗?这一切都是误会,景安他。。。”
“就是因为他是我相府嫡子,我才由着他任着他,可你看看,现在他还是个什么样子?!朝堂上毫无建树,居然还跟人家学起断袖来了?”
燕景安吓了一跳,连忙道:“爹,孩儿没有啊!”
“没有?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你们躺在一处不成?”
“我没有,我。。。”燕景安脑中一片混乱,支支吾吾的解释不出来,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双眼上,之后,就是什么都不清楚了。
看他解释不出来,燕丞相更是心头火起。
就是因为他只有一子,对其期望甚大,才会让他随九皇子离京,想要让他拓宽眼界的同时,借个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铺展未来给朝堂上的路子。
可燕景安和九皇子,竟都是个不争气的。
燕丞相已是失望至极,正准备改成另外的计划,让燕景安去暗中勾连其他的皇子。
计划还未实行。
麻烦先生。
他报以厚望的独子,竟然和征远大将军的嫡子,成了断袖。
燕丞相虽然警告了在场众人,但心也知晓,此事,是瞒不住的。
很快,全京城都会知晓。
颜面扫地不说,给燕景安铺好的路,也会增了不少困难。
燕丞相怎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