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夫人来势汹汹,还以为她要面不改色的斗回去,谁知道竟然率先服了软,躲到了燕丞相的身后。
一瞬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顿时变得古怪不少。
但燕望欢全当没看见。
她为什么要和大夫人正面斗上?
这样一来,不仅在老夫人心里攒下的好感会消散一空,更会惹得燕丞相忌惮。
机会摆在眼前,借着燕丞相让他去应付大夫人,不是更好?
无论大夫人是消停下来,还是壮着胆子继续闹下去,对燕望欢来说,都是一出稳赚不赔的买卖。
她缩在燕丞相身后,眼里噙着两汪泪,颤声道:
“娘,望欢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还请娘明示。”
“明示?”大夫人瞪大眼睛,怒道:“我呸!你这个小贱蹄子,一定是你,是你让公主罚唤喜的!七天啊,那么长的时间,唤喜怎么受的住?她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在你身上十倍百倍的找回来!”
这还没进家门,就在丞相府门口,她如同魔障了般,声音嘶哑,长发散乱,活像个泼妇疯子,还哪有相府女主人的端庄模样。
燕丞相见状,本就烦乱的心更添气恼,他的视线扫过周围,见已有寻常百姓好奇的凑到附近,正来回张望,连忙斥道:“胡说八道!在这撒泼像什么样子,给我滚回去!”
“老爷!”
大夫人哀呼一声,还想再开口,已有两个粗使婢女上前,不由分说的抓住她的手臂,强行的给她挟回相府。
单嬷嬷一惊,想要开口求饶,到底是没敢出声,连忙跟了上去。
见她被拖出老远,燕望欢才不紧不慢的迈开步子,走到燕丞相跟前,柔声道:
“望欢谢父亲维护。”
燕丞相心烦意乱,还哪有心思理会她,瞥过一眼,冷哼一声,甩袖走了人。
他也是连面子上的功夫都懒得装下去了。
后宅妇人之间,明争暗斗,他并不打算关心,对于燕唤喜的两分关心,也不至于到了要明目张胆忤逆公主命令的程度。
至于燕望欢如何,是生是死,只要不波及到相府,燕丞相一概不愿理会。
靖楚国力衰退,内忧外患不断,剩下一副瞧着好看的空架子,勉强维持住,周边还有大况虎视眈眈准备反扑,不然岂会对塞外蛮夷低头。
燕丞相朝堂之上都要愁白了头发,哪有心思把空闲放在后宅。
更何况区区一个燕望欢,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随走随召的便宜女儿罢了。
即使侥幸得了公主青睐又如何?
那公主,早就已经自身难保。
燕望欢注定嚣张不了多久。
燕望欢站在一旁,面上带着三分清淡的笑意,恭恭敬敬的送了老夫人先行,等到翠娘擦身,她压低了声音,轻轻将一句话送到翠娘耳边。
翠娘一愣,脚步顿了顿,偏头瞧了她一眼,视线对上那双幽森漆黑的眼,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打了个寒颤,头垂的更低。
到底该不该照着燕望欢所说去做,她一时之间还拿不定,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最好的时间。
这么大的乱子一结束,燕望欢接到了不少的通传,从老夫人到二房,几个姨太,甚至连燕叶玉燕问然都想要过来拜访。
她们都窥得了一丝转机,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多多打探一些。
一一应付了到来的婢女,至于该不该去,去的顺序如何,还得要斟酌一番才行。这小院第一次来往这么多客人,多了不少喧嚷的烟火气,槐兰忙前忙后的收拾,好不容易歇了,累的是满头大汗。
燕望欢慢慢喝了杯茶,起身道:
“走吧,该过去了。”
槐兰抹了把汗,“主子,去见谁?”
“你觉得我们该去见谁?”
她忽然反问,让槐兰一愣,犹豫着想了一会儿,道:“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