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她们是一伙的!”此时的宋纤妡形如恶鬼,看着秋雨的眼神几乎能滴出血来。
因为外边无人守候,宋纤妡怀疑起了秋雨的身份,甚至主动动手,死死地扣住了秋雨的肩膀。
那消瘦的几乎没什么肉的手指,像是两把死死的铁钳,扣在秋雨的肩膀上,带着刺痛感。
秋雨确实从头到尾都不是宋纤妡的人,她从来没有忠诚于宋纤妡,但与她同外面的那两个相提并论,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羞辱。
因此秋雨摇了摇头,“奴婢怎么可能和她们是一伙的?”
“你不是和她们一起的,你怎么知道她们不在?”宋纤妡根本没有放松自己的手,仍旧虎视眈眈的盯着秋雨。
“当然是因为前几次这个时候,她们都不在啊。”秋雨悠悠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无奈。
“如果奴婢没有猜测的话,她们这个时候应当是在打牌。”秋雨开口回答道。
宋纤妡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秋雨,见秋雨没有躲闪的动作,这才带着几分迟疑的松开手,同时不忘再次确定一遍,“你没有骗我?”
“这种事情一打听就知道,奴婢何苦拿这样的事情来骗小姐。”
秋雨话确实
带着几分道理,宋纤妡的手指,这才彻彻底底离开了秋雨的肩膀。
“既然你都知道她们前几次去了那里,那你肯定有办法出去,你快点把我也带出去,我要去见父亲,我要去揭穿宋予笙的真面目,我绝对不能给她逃离侯府的机会。”宋纤妡大声的嘶吼着。
“侯爷不会见小姐的。”秋雨看着宋纤妡嘶吼崩溃的模样,语气淡淡的,又带着些许笃定的说道。
“小姐之前所做的事情,已经彻底惹恼了侯爷,在侯爷的心中,小姐姐不再是当初的小姐了。”
“而且小姐对侯爷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可二小姐却还势头正盛,先不说我们是否有证据证明,是二小姐害了小姐你,就算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侯爷也不会管的,就像曾经小姐对二小姐做过的那样。”
秋雨的话,像是一把重锤,一下又一下砸碎了宋纤妡的希望。
“不……不可能的……我父亲不会这么对我的。”宋纤妡拼命的摇着头,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显然在她的心中,已然相信了秋雨的话。
“父亲曾说过,我是他的掌上明珠,我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宋纤妡喃喃自语,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落
在了秋雨的身上,像是在寻求某种认同。
然而秋雨却十分冷静的站在原处,神色间没有半分动容。
秋雨的这番举动,深深的刺痛了宋纤妡的眼,让她觉得自己此刻的辩解,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同时击碎了宋纤妡最后一点残存的希望。
秋雨的神情就是在问她:这样可笑的说辞你相信吗?
宋纤妡再次向后退了一步,虚软的脚踩在了一颗脱离了大部队的鹅卵石上,叫浑身无力的宋纤妡身子一晃,跌坐在了地上。
然而宋纤妡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维持着摔倒的姿势,颜色微微发白,神情呆滞的问道,“难道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爬到我的头顶上吗?”
“难道我只能待在这里,像个行将朽木的老人一样,乖乖等死吗?”
“秋雨,你说我该怎么办呀?我这一辈子,不会真的就这样完蛋了吧?”
两行热泪毫无征兆的,从宋纤妡的眼眶中脱落,在她的脸上留下两道晶莹的水痕来。
“不,我不认命。我是谁啊?我是名满京城的宋纤妡,我是可以嫁王子龙孙的宋纤妡,我怎么能够在这个破院子里,发烂发臭呢?”
宋纤妡那僵硬的眼睛,再一次燃烧起了亮
光来。
对于宋纤妡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精神,秋雨都不由得对其生出了几分敬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