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桓的脚步声一显现,宋予笙的面色便阴沉下去。
“你先出去一下,我们两个有话要说。”宋予笙开口,将明落打发了出去。
明落敏感的察觉到了宋予笙面色不对,但也只以为二人之间,是闹了什么小脾气,便也没有多想,而是起身退了出去,并贴心的为二人关上了房门。
好叫他们二人,能够好好地将话聊开。
屋里没了一个人,叫赵玉桓独自面对宋予笙,一时间,叫他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到何处去。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就赶紧说吧,我还着急收拾行李,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这是两个人,在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第一次单独的相处。
察觉到宋予笙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下来,赵玉桓的嘴角带出了一点苦笑,眼睛里的亮光,更是瞬间暗淡了下去。
整个人就像是淋了水的大狗狗,瞧着可怜至极。
宋予笙的心,因为赵玉桓的这个神情,轻而易举的开始钝痛起来。
她的手背在了身后,手掌却不自觉的抓紧,修剪干净的指甲,深深的陷在皮肉之中,掌心的疼痛叫她分散了一些注意力,让自己不要被赵玉桓的情绪左右。
“我来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不
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同你讲。”
一向骄傲出尘的赵玉桓,在宋予笙的面前,低下了自己的头,说出口的话,更是带着一点可怜的意味。
他在用自己的态度,请求宋予笙的原谅。
有那么一瞬间,宋予笙看着赵玉桓这幅受伤又迷茫的模样,心软了几分。
但这份错觉,很快被宋予笙亲手打破,上辈子的背叛与利用,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轻易揭过的。
更何况现在细细回想起来,两人曾经的交往过程中,处处都带着蹊跷之意。
宋予笙收起了自己的心软,逼着自己直视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男人,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你知道我这个人,是最讨厌别人骗我的,你有没有说实话我心里清楚的很。”
宋予笙话语中的冷峻态度,叫赵玉桓的心一落再落。
他能察觉到,宋予笙眼下对他的态度,已经带上了警惕与防备。
意识到这一点,赵玉桓本就疼痛的心,更是犹如凌迟一般,叫他连呼吸间,都带着血腥的气息。
“我们第一次在瑞郡王府相遇时,我对你的身份就已经有了怀疑,真正确定应该是在照峰山上,落水的时候。”赵玉桓闭上了
眼睛,将实话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他知道说完这话,宋予笙会是如何的震怒,但他不能再欺骗宋予笙了,再来一次,他们两个就真的没可能了。
赵玉桓苦笑一声,默默的等待着宋予笙给予他的最后判决。
因为太过紧张,他的身体都隐隐有些发抖。
赵玉桓的表现,宋予笙看在眼里,他所说的话更是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在宋予笙脑海里炸开。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宋予笙冷冷的笑出声来,眼睛却不知为何弥漫上了水雾。
宋予笙异常的表现,落在赵玉桓的眼里,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阿笙,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欺瞒你的,而且之前的事情我也是有苦衷的,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你相信我好吗?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
赵玉桓的语气难掩焦急,看着宋予笙的眼睛更显真诚,如果可以,他真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开给宋予笙看,以此来证明他的真心。
“你觉得在你将匕首,亲手插进我心口的那一刻开始,在你决定背叛我的那一刻开始,在你明明知晓了我的身份后,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靠近我的那一刻开始,你所说的话我还能够相信吗?”
宋
予笙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