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仗着自己,在府中劳累多年的老妇人,从人群中膝行爬了出来,将自己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这一切都是误会,不知道哪个嚼舌根的,在小小姐面前说了我们洗衣房的坏话,才会造成今日的事,我们都是杨府的奴才,老奴更是在杨府里,辛苦劳累的大半辈子,早就将自己当成了杨府的一份子,怎么会对小小姐出言不逊?”
那老妇人,仗着自己长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哭起来,颇有几分年迈的心酸之感。
叫坐在末尾的几个女子小辈们,瞧见这副模样,心生不忍,跟着那老妇人,也流了几滴眼泪下来。
二房的三小姐,更是多愁善感的泪如雨下,手中那绣着金菊的帕子,早已被她的泪水所浸湿。
她将那帕子折叠好塞入袖中,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眶,看着上首的老夫人与杨大人,开口为那些奴仆求情道。
“祖母、大伯,她这话说的不无道理,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那三小姐将视线,转移到了杨羽汀的身上,开口询问道。
“不知道羽汀是从哪里,听到了她们不敬的消息,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很有可能是有小人在中间作祟。”
三小姐这话
,听的小丫鬟,垂着头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伪善人。”
还好自家小姐和她一起,在门外亲耳听到了,这帮老妇人,多嘴多舌的都说了些什么。
不然岂不是将这一切的罪责,全部扣到了她的头上来?牺牲一个人,还是要牺牲一群人,这简直就是不用选的选择吧。
小丫鬟仗着旁人,瞧不见自己的小动作,用手狠狠的揪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就当是揪在那三小姐的嘴巴上,叫她闭上嘴巴,不要多嘴多舌。
三小姐的一番话,叫二房,三房的视线,全部落在了杨羽汀的身上。
二房的主母,更是理了一下袖子,先是软软的瞪了那三小姐一眼,而后又将视线落到了杨羽汀的身上。
虽然三小姐这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但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女儿,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要维护三份。
“里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有人在你耳边嚼舌根,扰了这内宅的安静,还是将这人叫出来的为好,毕竟这样的人继续留下去,只会对内宅不利。”
二夫人这话说的柔柔的,叫杨羽汀也跟着点了点头。
“二伯母说这话说的对,这地上跪着的这帮人,是应该
打出府去,继续留在内宅,指不定会将我们杨家,霍乱是什么样子。”
杨羽汀的话,叫三小姐的表情一愣,“羽汀,你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怎么是把她们打走呢?”
“我没有说错。”杨羽汀扭头,看向了三小姐的方向,“没有任何人在我的耳边,嚼她们的舌根,而是我亲耳听到的。”
杨羽汀的消息这话,将三小姐想要说出口的话,直接堵在了喉咙中,叫她偃息旗鼓了起来。
毕竟再怎么说,杨羽汀也是主子,她坚持自己亲耳听到了,这些不恭不敬的话,她也不能再被这几个奴仆,继续说话下去。
先前开口,还能说她心地善良,再继续开口,免不得要让大房以为,她同杨羽汀作对。
到时候大房和二房争斗起来,岂不是将所有的消息便宜好处,都留给了三房?这可使不得。
那跪在地上的老妇人,见没人为自己说话,连忙将目标,转移到了杨羽汀的身上。
他算是搞明白了,杨羽汀今日,不知为何转了性子,若是不将她哄得开开心心,改了口,恐怕她这一把老骨头,就真的要被打出府去了。
有些话她确实没有说错,她在这府中待了这么多年,早将自己当
成了杨府中的一份子。
如果是真的被赶出府去,她这一把老骨头,要怎么活啊?
那老妇人上前,想要抱住